面對何大清的斥責,易中海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但他並沒有過多地為自己辯解什麼。因為事實已然擺在眼前,無論如何狡辯都是徒勞無功的,他深知自己所犯下的錯誤無法抵賴。

就在這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易中海身上。只見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一般,突然間猛地從座位上彈起身來。整個動作乾淨利落,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決絕之意。

緊接著,易中海緩緩地轉過身子,彷彿每轉動一下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氣。終於,他完全面向了何大清。此刻,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那複雜而沉重的表情。

隨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易中海竟然深深地彎下腰去,身體彎曲成了近乎直角的角度。他的動作顯得如此虔誠、如此莊重,就好像面前站著的不是普通的鄰居何大清,而是一位地位尊崇無比的大人物。

就這樣,易中海對著何大清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這個鞠躬持續了好幾秒鐘,期間沒有絲毫的晃動或敷衍。當他直起身時,人們可以看到他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而誠懇。

“老何啊……”易中海開口了,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關於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住你,更是對不住傻柱和雨水那倆可憐的孩子呀!”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努力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易中海繼續說道:“今天在這裡,當著大家夥兒的面,我鄭重地向你賠禮道歉!之前賣掉傻柱工作所得的那些錢款,我保證會一分不少地全都歸還給你們。請相信我,這次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差錯。”

說完這些話後,易中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彷彿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接著,他又補充道:“如今,傻柱也總算是苦盡甘來了,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所以啊,過去的那些不愉快就讓它們統統隨風而去吧,咱們就此翻篇兒,重新開始,好不好?”

“呵呵呵……”何大清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這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寒冷徹骨。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易中海,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仇恨的火花,“一筆勾銷?哼!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易中海啊易中海,我的兒子和女兒這些年吃了多少苦頭,遭了多少罪,難道就憑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休想!絕對不可能!”

易中海心中一緊,他自然清楚此刻的何大清正處於怒火燃燒的邊緣,而自己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強作鎮定,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因為只有弄清楚何大清的真實想法和底線,他才能想出應對之策來保住自己。

何大清猛地瞪大雙眼,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惡狠狠地吼道:“如果我只想讓你去坐牢呢?像你這種作惡多端、喪盡天良的傢伙,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在監獄裡好好反省你所犯下的罪行!”

聽聞此言,易中海怒目圓睜,兇狠地瞪視著何大清,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在此刻兩人相見之前,警察早已將事情的嚴重性告知於他。倘若何大清堅決不接受他退還的那些生活費,還有賣掉工作所得的錢款,並執意要追究到底,那麼等待他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

畢竟,這整整四年的光陰裡,何大清源源不斷寄回家中的生活費、當初離開時留給他手中的錢財,再加上後來出售工作所獲得的款項,累積起來已然是相當可觀的一筆數額,如此行徑足以構成犯罪行為。按照相關律法規定,他極有可能會被判處三至五年的有期徒刑。一旦獲刑入獄,毫無疑問,他必定會遭到軋鋼廠毫不留情地開除處理。即便他身為廠裡鳳毛麟角般存在的八級工人,但軋鋼廠絕對容不下一個有坐牢前科且品行惡劣之人。

想到此處,易中海緊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