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易中海總是很客氣地擺擺手說道:“不用了,真不用了!”因為秦淮茹告訴他們,一旦她回家去取糧食,侯丁肯定會動手打她。然而,每次當易中海這樣拒絕時,易大媽就漸漸按捺不住了。

終於有一次,易大媽不耐煩地衝秦淮茹喊道:“哎呀,你還是趕緊回去拿吧!你都在我們家蹭了這麼多頓飯了,拿點口糧過來也是應該的呀!再說了,侯丁他不敢說啥的,如果他敢對你囉嗦半句,我親自去找他理論!”

聽到易大媽這番話,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緊接著便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那哭聲悽慘而悲涼,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洩出來一般。

這一哭,很快就引來了四合院裡其他住戶們的圍觀。大家紛紛湊過來瞧熱鬧,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時,秦淮茹哭得更是傷心欲絕,一邊抽泣著,一邊向眾人哭訴起侯丁對她的種種不好。

她說侯丁簡直就是個暴君,只要自己稍微動一點家裡的糧食,就會被他打得死去活來。而且還不停地抱怨自己命運不濟,小時候生長在貧窮的農村,家裡嚴重重男輕女,自己受盡了苦難。好容易熬到長大成人,嫁到城裡本以為可以過上安穩日子,沒想到丈夫又被抓走了。

為了能夠生存下去,她迫不得已再次改嫁。可是現在這個丈夫根本就不懂得憐惜她,不但經常打罵她,甚至連她肚裡未出生的孩子都不顧及。她覺得自己實在太苦命了,一個女人孤苦伶仃的,沒有本事養活跟前夫所生的兒子,無奈之下只好忍痛送人。如今身懷六甲,僅僅只是想來這裡討口飯吃,卻還要遭受這般羞辱和嫌棄。

秦淮茹那如泣如訴的哭聲,彷彿一道驚雷劃破了四合院原本平靜的氛圍,引得四合院裡其他住戶紛紛圍攏過來。眾人交頭接耳、指指點點,而易大媽站在人群之中,只覺得心中無比憋屈。面對此情此景,她縱然有千般不願,萬般無奈,卻也只能咬牙認栽,捏著鼻子應下了秦淮茹在自家吃飯且無需自帶口糧這一荒唐之事。

此事看似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去了,秦淮茹滿心歡喜,自以為這場較量是她大獲全勝。然而,她卻渾然忘卻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實——此時正值饑荒肆虐已久之際,家家戶戶的存糧皆已所剩無幾。她每在這裡多吃上一口飯,便意味著易家其他人就要相應地少吃一些,甚至有可能面臨無米下鍋的困境。

起初,這樣的情況偶爾發生一兩次倒也罷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淮茹頻繁前來蹭飯,易中海與易大媽心中累積的怨念和怒火也越來越深,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隨時可能徹底爆發。終於,在某一天,當秦淮茹又如往常一樣酒足飯飽之後,心滿意足地擦淨嘴角、揚長而去時,一直隱忍不發的易大媽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懣,對著易中海便是一通抱怨。

“我說老頭子啊,當初我就勸過你別收留那個棒梗!你看看現在,這日子過得叫什麼事兒呀?”易大媽滿臉怒容地質問道。

易中海默默地抽著旱菸,眉頭緊鎖,一聲不吭。易大媽見狀愈發氣惱,繼續數落道:“本來咱們想著賈張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攪屎棍,只要沒了她,咱們就能安安心心地把棒梗給培養成人。誰能想到啊,這賈張氏倒是不在了,可秦淮茹這個新的攪屎棍又冒出來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喲……”

對於易中海夫妻倆所積攢起來的怨氣,秦淮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她又何嘗願意把事情做到如此決絕、如此過分的地步呢?然而現實的困境卻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家中的存糧日益減少,而侯丁如今每天拿出來供全家餬口的糧食也是越來越少。這並非是侯丁有意苛待家人,而是出於無奈之舉。他需要出門在外奔波勞作以賺取微薄的收入養家餬口,如果在外出做工時因飢餓而暈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