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拿這名男子無可奈何。後來,他每次收稿時,都會問清楚作者的名字,一一登記在冊,並且想方設法地核查身份。發放稿費,也一定要發到本人手中。

魚幼薇聽了,氣得直咬牙:“這男子當真是禽獸不如。做出這樣的缺德事,當真不怕遭報應。”

裴文昌苦笑道:“也怪我辦事不仔細,三番五次感覺到不對勁,但都沒有派人去調查。哎,不說這個話題了,我看了你寫的文章,感覺有點意思。”

“真、真的嗎?”魚幼薇高興得有些語無倫次。

“真的。我可以同意幫你刊登到書刊上。但是你每週五都要給我交一篇稿子,不能少於一萬字。”裴文昌凝視著她的雙眸,“怎樣,你能做到嗎?”

“嗯,我可以的!”魚幼薇興奮得面孔微微發紅,“我喜歡創作的過程,我真的很想試試!”

裴文昌說道:“每個月月底我會派人把稿費交給你,你也可以自行來我府上領取。”魚幼薇雙目放光,用力點了點頭。

“不過,如果你的文章一直不被讀者看好的話,後面可能會被駁回。”裴文昌看著她,“你有信心嗎?”

“有!”魚幼薇斬釘截鐵地說道。

段書瑞又細細問了裴文昌幾個問題,後者都耐心地解答了,他這才放心下來。

從裴府出來時,魚幼薇仍然有些不解氣:“沒想到世上真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隨意竊取他人的勞動成果。”

段書瑞說道:“欺世盜名之輩不在少數。就算是在我們那裡,也有不少女作家,明明是自己的作品,卻要被冠以丈夫或者哥哥的姓名後才能發表。許多女性被打壓,縱有一身才華,卻很難出人頭地。”

魚幼薇靜靜聽著,半晌,她嘆了一口氣。

“好了,不要太悲觀了。”段書瑞揉揉她的腦袋,“你是一塊金子,生來就是要發光的,你需要做的是給自己留夠準備的時間。”

她先是她自己,然後才是魚父魚母的女兒,溫庭筠的徒弟。教導她學會聆聽自己心靈的聲音,才是他作為先生應該做的。

魚幼薇認真地看著他,一雙眸子亮如星辰。

“謝謝你,先生。”她輕聲說道。

二人並肩走在回程的路上,頭頂是漫天璀璨的雲霞,將二人的背影鍍上一層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