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幼薇養病期間,羅蘭變著花樣給她送滋補的湯藥。魚幼薇有些不好意思,委婉地表示自己可以吃膳堂,卻被羅蘭一句話駁回了。

“跟著我學習可是要吃苦頭的,體力不好、病怏怏的人我可不收。”

魚幼薇於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份好意,短短兩天後,她的臉就泛起了健康的光澤,嘴唇也恢復了血色。

當魚幼薇知曉自己不用再跟著一幫弟子一同上課的訊息時,已經是她生病後的第三日了。

更有意思的是,堂長前腳剛走,羅蘭就來了,面無表情地宣佈了這個訊息。

魚幼薇扶額苦笑道:“師傅您可真會安排啊!”

羅蘭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你又不用參加科考,上那麼多課做什麼?而且以你的水平,夫子們已經教不了你太多知識了。”

魚幼薇苦澀一笑:真不知道她這話是在誇獎自己還是諷刺自己。

“這次來,我給你帶了一樣東西。”羅蘭指了指不遠處的竹籃,“過兩日我要去採購茶葉,你隨我一同去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魚幼薇哪裡還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急忙站起來,俯身一拜:“謝謝師傅肯收我為徒!”

羅蘭忍住笑意,平靜地說道:“你離開之前須得成功透過我的考核,才能名正言順地成為我的弟子。這段時間,你就先好好學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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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知道了!”魚幼薇雙目亮亮的,用力點點頭。

她原先還覺得羅蘭不近人情,這幾日相處下來,她對這名女子的印象倒是有所改變。她嘴上雖然不饒人,一顆心卻很柔軟。在她的身上,依稀可以看到某位故人的影子。

魚幼薇久久凝視著她,隨後恍然大悟——她終於知道羅蘭像誰了!這口不對心的樣子,和她遠在長安的先生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想到段書瑞,她的心裡就填滿了溫暖柔軟的情緒,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揚。

不知道她家先生現在過得如何呢?

段書瑞最近感覺自己的右眼皮老跳,和陳伯一聊,才知道問題出在何處。

明日,他的冤家崔景信就要回來了。

段書瑞本想讓他自己下了船坐馬車回來,沒想到此人在給陳伯的信中點名道姓的要段書瑞去接他。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想歸想,罵歸罵,人還是要去接的,要是他在師父師孃面前告自己的狀就不好了。

段書瑞穿上外袍,施施然出門了。他板著一張臉,不像去碼頭接人,倒像是去上門討債的。

“段兄!我回來了!想我了嗎?”崔景信站在甲板上,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了碼頭上的段書瑞。他振臂高呼著,其餘船客也被他的熱情所感染,紛紛對岸上的段書瑞行注目禮。

“有人來接就是好啊!小兄弟,這是你大哥吧?”

“這是我的同門……雖然他年紀比我大,但我是先入師門的,他應該叫我師兄呢!”

段書瑞聽到這話臉色更黑了。

他現在衝上去將崔景信一腳踹到河裡還來得及麼?

:()穿越後我成了魚玄機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