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她小憩一會兒再叫醒她吧。

之前,他總以為自己於她更多的是責任,是擔當。

但此時月光黯淡,四下無人,他細細琢磨,終歸還是從那份責任中品嚐出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他不敢深究,也不願深究。他習慣了循規蹈矩的生活,不能容忍一點變數出現。

他就著這個姿勢坐了許久。須臾,他靠上她毛絨絨的腦袋,輕聲說道:“不管在哪兒,我總是能夠護住你的。”

聲音低不可聞,卻字字珍重。

次日早晨,魚幼薇醒來時,發現段書瑞已經回去了。

她有些失望,在院子裡徘徊了一圈,正在此時,她發現原本空蕩蕩的脖頸似乎多出什麼東西。

她舉手一摸,發現是那根系著紅繩的護身符——正是段書瑞為她求來的那枚。她從白鷺書院回來後將其解下,放在枕頭邊上。沒想到今日醒來便出現在脖子上。

想到是誰為她繫上的,她的心情驟然變好,哼著小曲兒就去燒水了。

在離吏部考試只有不到半月的時候,陳舒雲終於趕回來了。

“師兄,你還捨得回來啊!”崔景信接過他手中的行囊,笑著打趣道。

“我家的確離長安挺遠的。”陳舒雲笑著說道,“不知道以後會去往何處做官,所以我特意和內人商量了一下搬家事宜。”

“不過想在長安城裡買房置業的確不是一件易事。”崔景信連連搖頭,“這裡的房價高得嚇人,我認識的一些熟人都是在此地租房。”

此時段書瑞從門外進來了,面色有些難看。

“段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陳舒雲鮮少看到他如此失態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吏部的考試改時間了,以往都是十一月考,這一回卻改成了明年正月考。”

崔景信聽罷一搖摺扇:“這不是好訊息嗎?”

段書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一般的人都是渴望早考完早解放,只有他的腦回路最清奇。

“正好,你們都來齊了。”陳伯從房間出來,環視了三人一圈,“一炷香之後到講堂就坐,我給你們講講吏部試的內容。”

三人忙齊聲答應:“是,師父!”

:()穿越後我成了魚玄機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