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他可還等著抱孫子呢。要幫我就幫到底,至少親眼看我坐上皇太子的位置吧。”

“咳咳咳,我我……”

丹里斯打斷她:“我知道,現在不能生,不代表以後也不能生。”

她還有以後嗎?

安吉婭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

“您……為什麼一定要救我?”

“嘖,為什麼一定要糾結這個?要你活著你就好好活著。你有沒有一點良心?這莊園裡有那麼多關心你的人,你去死,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了。”丹里斯顯然沒什麼耐心了,隨便扯了個理由。

她好像一直在他的雷區蹦躂,輕視自己的生命,濃濃的一副喪感,讓人升起一股無端的怒火。

明明給她活著的機會,都不去爭取。

丹里斯最討厭這種渾渾噩噩、等死的人,簡直無可救藥。

安吉婭彷彿不覺疼痛,死死地咬著下唇。

他的話像一種道德綁架,讓她必須要揹負著這些關心,活在永無止境的痛苦中,她的身體也不再屬於自己,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生死去留。

“別咬了。”

丹里斯眉頭緊鎖,伸手去掰她的唇,將拇指伸進她的口中,抵在她的唇齒間,按著被咬出血的唇瓣。

安吉婭一時不察,咬了一下他的拇指,立馬鬆口,將舌頭捲起。

忍不住渾身一僵,心跳得在打鼓。

“不疼嗎?”丹里斯盯著那瓣猩紅的唇,飽滿又柔軟,濡溼的感覺從指腹傳來,故意摁在她的傷口上摩擦了一下。

“疼。”安吉婭腦袋往後縮了縮。

“我想咳嗽。”她卷著舌頭,口齒不清晰的說著。

丹里斯才把手拿開,若無其事的把午餐都吃完。

看她才堪堪動了幾口就被收走的盤子。

這咬唇、絕食才是她的自殘方式吧!

下午,安吉婭捧來了一摞檔案,放在他書桌上,轉身就走。

“等一下,回來。”

被丹里斯不耐煩的叫住。

“什麼?”

“泡茶。”

“好。”

“就在這泡,茶在窗邊的架子上。”丹里斯冷冰冰的說完拿起堆在最上面的檔案。

“好。”

安吉婭乖乖地拿來了茶罐,打不開。

她四處巡視著,想找個尖銳的東西把蓋子撬開。

“蘑菇湯你吃了嗎?”從頭頂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手中的茶罐同時被奪走。

丹里斯輕鬆地開啟蓋子,遞迴給她,拿著檔案坐在了她身邊。

“吃了。”安吉婭接過,取出適量的茶葉放在精緻的浮雕彩釉茶具裡。

“吃完了嗎?”

“沒有。”

她似乎是在無聲的報復他,中午按她傷口那一下,連笑容都攤牌不裝了。

“好吃嗎?”丹里斯不自覺地看向她的唇瓣,下意識的摳了摳摸過那片唇瓣的指腹。

安吉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把茶葉過了一遍水後,再度把煮好的水倒入茶壺中,對水溫和水量進行精準把控。

抽空回憶了一下剛剛女傭端上來,勸著她吃下的蘑菇湯。

“還行,咳咳……很濃稠,飽腹感強,就是有點鹹。”

丹里斯默默記下,視線總是不自覺的被她吸引。

她居然會認真回答他的問題呢。

她柔軟蓬鬆的捲髮散落到腰間,紅得耀眼奪目,把她整個瘦弱的身軀都蓋住了。

丹里斯:“你身體好些了嗎?”

“不好不壞吧,沒什麼感覺,咳咳。”她已經忘記這具身體健康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