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什麼都給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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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彬識很久沒說話,像方才對方靜靜看著自己那樣靜靜看著對方,他能感覺到何柏樹與他是同類,都是寧折不彎的性子。
所以是為了什麼才讓他在他剛醒來沒幾天就突然登門,又下跪道歉。
是的,蕭彬識好了,不再是蕭小識,而是蕭彬識。
其實按醫生的推斷早該好了的,一日比一日智商高,一年下來也至少到十八了,可蕭彬識的智商詭異地停留在十七歲,自那之後幾個月一年,都再沒有任何上升的趨勢。
他的主治醫生感到奇怪極了,反覆詢問了秦月荷相關情況下最後確定,是本人自己不願意成長到十八歲,那這種情況,他沒有辦法了,只能等本人自己看開。
到疫情爆發,十七歲的蕭小識看著電視上的報道發起了呆,他下樓散步,遇到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口罩,他問秦月荷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戴口罩,秦月荷說因為大家不想生病。
蕭父不幸感染,每日每日咳嗽,去醫院醫院根本沒有空位,醫生說沒發燒還不算嚴重,回去吧,於是蕭父回來了。
晚上蕭父起了熱,蕭母急得不行,一直唸叨如果小識沒病多好,如果小識沒病多好。
蕭小識感覺很奇怪,病的明明是爸爸,為什麼說他沒病多好。
家裡太忙了,蕭母要照顧蕭父,秦月荷要照顧孩子,於是買藥的重擔落在了蕭小識身上。
他去了藥店,藥店人很多,醫師不停地給這個拿藥,給那個說明,到蕭小識,醫師給了他一盒說一天三次,一次三粒。
他看了藥下意識反駁說:“不對。”
醫師冷了臉,把藥一把奪回,“覺得不對上別處買去,買個藥還嘰嘰歪歪,以為自己是誰,天才醫生,看一眼就知道怎麼用藥,傻逼。”
蕭小識愣在當場。
等他回到家,蕭母問藥呢,他把藥遞過去,蕭母接了,發現很有分量的一包。
“我讓你買藥,退燒藥,你這買的啥!”
“連翹、金銀花、板藍根、魚腥草、甘草……”一連報了十幾個中草藥名。
蕭母張大眼。
那天蕭父喝了蕭彬識熬的藥,晚上出了許多的汗,第二天神清氣爽,已然完全退燒,且不怎麼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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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何柏樹磕了三個頭,並坦言如果能治好馬濤,錢要多少隨便開價,如果嫌他們的錢髒,可以考慮一下他的命,隨他蕭彬識處置。
蕭彬識來到醫院,見到他的白醫生很高興,脫下自己的白大褂給了蕭彬識。
蕭彬識穿好,掛著白醫生白桂石的牌子進到icu。
這一替,就是三天三夜。
蕭彬識開了一個又一個方子,白桂石看著那方子驚奇不已,不斷地說:“我怎麼就沒想到,我怎麼就沒想到。”
連昂貴的儀器都沒使用,靠著一日日的各種往嘴裡灌藥,好歹把命給救了回來。
馬濤醒來的第一句話:“苦死我了。”嘴巴、舌頭、喉嚨,哪哪都是苦的,他這輩子從沒這麼苦過。
被灌藥的時候他有時候是有意識的,聽是聽不太清,也說不了話,但知道又是來給他灌苦東西了。也知道自己病得很重,很可能活不過來了。
“誰救了我?”馬濤扭頭問坐在病床前的何柏樹。心裡想著這醫生厲害,以後一定好好拉攏。
卻是等半天沒有等到回話,人從凳子上起來了,一言不發出了病房。
馬濤皺眉,然想著這幾天對方估摸也累不輕,有點脾氣是應該的。於是沒放在心上。
何柏樹再回來,身後跟了一個人,對方身上穿著白大褂,身份不言而喻。
兩人走近了,何柏樹讓開,馬濤看到對方胸前的工作牌,臉上掛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