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母親第三次來電,蕭彬識收拾了東西回家。

一如既往地,父親問了他兩句學業,剩下的便是母親在說了。

十句九句不離女生,任蕭彬識脾氣再好,也生出厭煩的情緒。

初二即被安排了相親,蕭彬識不想去,找各種理由推脫,奈何蔣紅芳一哭二鬧就差三上吊,蕭彬識無法,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他給齊麒發去地址,對方過了多半個小時才回他。

「我在我姥家,今天可能不回去了,我姥身子不好,我想多陪她兩天。」

蕭彬識看著資訊沉默。

更不幸地是這次的女方對他非常滿意,即使他故意弄亂頭髮,打翻咖啡。

回到家,母親問東問西,他撒謊女方嫌他沒工作,沒想到第二天,母親舉著手機興奮地拍他的房門,“小識,你晴姨說了,人小許不在乎你沒工作,你誤會了,而且你晴姨還說,小許願意等你博士畢業。”

晴姨是此次介紹女生的媒人,小許是晴姨介紹的女生,那天在咖啡廳對蕭彬識讚不絕口的人,許岩心。

“媽,知道了。”坐在椅子中的蕭彬識,捂著耳朵說。

他與許岩心加了聯絡方式的,沒有主動說過一句話,全程是女方噓寒問暖。

初五,蕭彬識被母親推出家門,“帶岩心好好玩啊,今晚不回來也行,錢不夠管媽要。”蔣紅芳一臉好事將近的喜悅。

以前對於主動接近兒子的女生,她沒一個好臉色,現下,樂呵得睡不著覺。

許岩心自然地走到副駕駛處,準備拉開車門時,駕駛室的蕭彬識出聲,“副駕駛有點髒,前天拉了個朋友,他喝多了吐裡面了。”能編多噁心就編多噁心。

許岩心拉車門的手一頓,很快重新帶上一副笑臉,“沒關係,我坐後面。”坐上去俏皮地打趣,“那麼有勞學長做岩心的司機了。”

許岩心和蕭彬識一個高中的,小兩屆,高中時哪個女生沒暗戀過校草蕭彬識,她不過是其中之一。

少年的暗戀很純粹,在許岩心步入大學後她認識了許多新的男生,談了戀愛,漸漸將蕭彬識遺忘。萬萬沒想到的是,因年紀大沒物件被父母逼迫相親,第一個物件竟是蕭彬識。

對方顯然對她沒有半點印象,但她的記憶如雪花般飄揚。

從上車,到下車,逛街,蕭彬識沒有一刻自在過,他始終與女方保持近一米的距離。

許岩心很受傷,她覺得自己雖然算不上大美人,但也尚且清秀,至於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嗎。

對方一直冷著臉不說話,許岩心絲毫不氣餒,以高中為開頭,學校的操場畫圈,談過去的點點滴滴。

“學長你不知道,我們班女生有多喜歡你,每次你經過我們班,她們呼啦啦全往窗戶上扎,靠窗坐的男生都被擠走。”

“不能吧,她們不學習?”

說了大半天,嘴都說幹了,對方終於回她了,許岩心立馬挺直腰桿,“學習哪有學長好看。”

唇角不自覺揚起,沒有人不喜歡誇讚。

在許岩心以為她和蕭彬識關係拉近,高興地發空間時,收到對方的訊息,好幾條,先是為今天的不禮貌向她表達了歉意,然後直言相親是被逼無奈,最後道出已有物件,只是家裡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一陣失落湧上心頭。

她發了一個難過的小表情,然後是一句話:「好吧。我也能感覺出來學長對我一點意思也沒有。」

蕭彬識覺得若是直言,對小姑娘未免太殘忍。

「你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只是我們不合適,你會找到更好的。」

許岩心扁嘴,比蕭彬識更好的,她上哪兒找,做夢?

媒人問情況,許岩心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