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南北方飲食差異,齊麒做了自己拿手的北方花捲、蒸排骨、餃子,還煮了不少的茶葉蛋,南方的怕做出來不好吃,沒敢嘗試,在食堂買了些。

李炎雲撐得打嗝兒,“你別說,這小綠糰子怪好吃。”

齊麒抬眼,“怎麼,花捲難吃?排骨難吃?餃子難吃?雞蛋難吃?那是誰吃了兩花捲五塊排骨十個餃子外加仨雞蛋。”

李炎雲:“……”話都讓您說完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蕭彬識搶嘴道:“怎麼會難吃,小麒做的飯最好吃了,連我這種不愛吃餃子的都吃了一大碗,花捲也鹽味正好,排骨鮮香可口,茶葉蛋完美浸染了茶葉的清香。”

一張紙抽出,齊麒捏著紙說嘴角有油,蕭彬識立馬湊近了臉,兩人旁若無人恩恩愛愛。

李炎雲:“……”腦海響起歌聲:我不應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

藉口消食,李炎雲遁了。

沒了礙眼的人在,蕭彬識再無所顧忌,扣住對方的後腦親在嘴角。

第二天三人出去逛街。

李炎雲原是不想去的,但一個人窩在出租房太無聊了,想著如果倆人有少兒不宜的行為他到時候閉上眼拉幾把倒。

走在最前面的永遠是齊麒,蕭彬識落後半步,李炎雲一兩步。

可能是因為後面一個是戀人一個是好兄弟吧,雖身處異鄉,但齊麒一點拘謹羞澀都沒有,大大方方地逛,看中什麼不貴就買下來。

反正他現在也是有工資的人了,雖然少得可憐……

“誰吃烤腸?”齊麒舉高兩根烤腸問。

李炎雲大步上前二話不說拿了一根就開造,三口吃完,扔下一句謝了繼續落後兩步。

齊麒撇嘴,嘛呢,不知道的以為逃荒來了。

“蕭彬識”

蕭彬識搖頭,“識哥不吃,小麒你吃吧。”

“那行吧。”吃了剩下有一口,湊過去說:“要不嚐嚐味?”

蕭彬識還是搖頭。

“行吧行吧,強人所難非英雄。”齊麒咬下最後一口。

又買了別的,買到年糕吃了幾口不想吃了,一是前面吃不少,喝不少,肚子沒空了,二是年糕黏牙。

齊麒舉著年糕猶豫了幾秒說:“我吃不下了,李炎雲你吃不吃。”

李炎雲唰地舉手,“吃!”

多半的年糕遞過去,卻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齊麒不解,“蕭彬識你幹嘛,你不是不吃。”

“口腔細菌多透過唾液傳播……”

齊麒受不了打斷,“知道了知道了,扔了扔了,扔了行了吧。”

“我幫你。”

年糕落到蕭彬識之手。

一想到那麼大一塊不吃進肚子反丟進垃圾桶,李炎雲就兩眼冒火,死狐狸精,裝毛裝。

齊麒回身繼續走了。

李炎雲斜某人一眼跟上。

走了幾步沒見姓蕭的,感覺納悶,一回頭,他瞧見了啥?

姓蕭的正握著插年糕的棍兒吃,娘西皮,不是嫌他哥們兒有細菌?

齊麒也意識到有人落伍了,回頭喊:“蕭彬識,走快點。”

然後李炎雲就看到那年糕被據說有潔癖的大校草唰地背到了身後。

李炎雲眨眼,泥馬神速啊,一琢磨,艹,速度那麼快肯定之前沒少幹。

刻意保持了步子,和看不慣的狐狸精同頻。

“別藏了,我都看見了,噯,你為什麼非得揹著吃,揹著吃的香?”

蕭彬識不自在地撇頭,“只是覺得丟了可惜。”

一道視線落在通紅的耳朵上,“那你耳朵紅幹什麼,不要告訴我凍得?”

蕭彬識更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