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樓的聽說了更是稀罕的不得了,早中晚敲馬濤的門。

而馬濤從未不耐煩過,來的無論是誰,都是一副笑臉。

其中一位叫王大力的中年男子敲得最勤,他想跟在馬濤身上混。

這天,馬濤不在,王大力就站在一樓大廳等,人一回來急忙迎上去,口中喊著馬哥。把自己兜裡的煙掏出來,原想著是讓一下,沒敢想人會接的,因為他的煙幾塊錢一盒,大老闆怎麼會抽。

哪料竟接了,還管他要火,可給王大力激動壞了,急忙掏出打火機打著火。

這時注意到一米開外站了個人,是認識的,他斜對面的年輕男人,聽說是個健身教練。

那男人一直盯著他們這,見馬濤吸了煙,皺緊眉。

王大力想當然地以為對方是嫉妒,心中更加得意忘形,他王大力的好日子要來了。

哪料,下一秒,一陣咳嗽傳來。

咳的人是馬濤,且越咳越嚴重。

王大力面露擔憂,「哎呦,馬哥你怎麼咳那麼厲害?」說著拍人的背。

馬濤咳得嗓子要出來,不過沒出來,倒是血出來了。

王大力大驚失色,「馬哥,馬哥——」

剛才還站一米開外的男人龍捲風一樣衝到他身邊,而站著要倒不倒的馬濤也在男人衝過來的一瞬間倒了下去。

男人粗著脖子大吼,「叫救護車!」

馬濤進了醫院,因屬於急性過敏被推進搶救室。

半個小時過去,搶救室門開。

護士推著馬濤向普通病房走,尚處於麻醉狀態沒有清醒的馬濤,自是沒有看到站在走廊醫生身前的男人,朝他望過去的目光充滿自責與擔憂。

馬濤醒來,病房多了兩個人,一個是給他遞煙的王大力,見他醒了,通紅的眼圈頃刻落下淚來。

王大力弓著背,頭耷拉在胸前,「馬哥,大力真不知道您不能抽菸,對不住,實在對不住,再沒有下次了。」眼淚嘩嘩往下流。

馬濤整個人還很虛弱,但面上掛著淺淺的笑,「怎麼能怪你,煙是我自己接的。」說了沒兩句又咳起來,王大力嚇壞了,嘴中喃喃著「醫生,我這就去找醫生。」

馬濤擺手,「沒事,剛才不小心嗆到了。」又說,「這麼晚了勞煩你了,快回家吧,不然嫂子該擔心了。」

王大力感動得涕淚橫流,他把人害吐血進醫院,人還擔心他。馬老闆,真真是大善人吶。

王大力哭著一步三回頭離開了病房,馬濤笑著揮手再見。

王大力走了,病房只剩下兩個人。馬濤轉著眼珠看向靠在牆上的人,想起牙疼被哄去醫院的那次,人也是那麼默不作聲在牆根站著。

他的視線太過直白,牆根的人動了,走向病床前,一屁股坐在床前的凳子上。

一張口三連問,「為什麼接煙?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不告訴對方你對煙過敏?」放炮仗似地。

馬濤聽了笑了,這笑比面對王大力的笑真實多了,他伸出手去扯對方的,「我這不是沒事。」

齊麒甩開了,相望的一雙眼淬著冷意,「馬濤,你到底想幹什麼?」

臉上的笑僵住。他想幹什麼?馬濤在心裡自問,又自答,他想幹什麼他不清楚。

「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想你回來,只要你回來,你讓是幹什麼都行,哪怕……

哪怕給蕭彬識跪下都行。」

說出這番話是作了好一番心理準備的,是下了決心的。

男人沒有不愛面子的,馬濤亦是,他裝了那麼多年的善人君子,為的還不是博一個好臉面,給昔日最是瞧不起的情敵下跪,等同把臉面撕下來,扔地上,讓情敵踩。

他沒想到他回給他的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