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同時傳來兩道聲音,

“先生!”

“不要!”

站在樓梯的姜奕舟下來了,跌跌撞撞向馬何二人處,在樓上沒能握住的手這次握緊了。

“不要衝動,何秘書他,他也是為了你好,他不忍心看著你為了齊先生一直頹廢下去,所以才找到我。”

停頓一秒,“你不要怪他,那次他讓我走了的,是我,我,我想你,死乞白賴又回來,你要怨,怨我,你要恨,恨我。”

馬濤的目光轉向握在自己手背的人,對方的狀態很不好,昨晚被那樣作踐,今早起來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得喝上一口,眼下,臉是慘白的,唇是乾裂的。

不過兩秒,收起目光,“我和他之間還輪不到你來管,陶桃,把這位姜先生送走。”

陶桃上前,“姜先生,請吧。”

姜奕舟直視不肯看自己的男人,“你真的要趕我走?”

沒有得到回應。

“你昨天說你愛我,愛我愛到要死,你不能沒有我,沒有我的日子一天也活不下去……”

馬濤暴喝,“陶桃!送客!”

“姜先生”陶桃扯住姜奕舟的胳膊,“走吧。”

姜奕舟身上有傷,雙腿無力,被陶桃拽著走一步踉蹌一步,額頭的發溼一分。

何柏樹回頭看了一眼,他早注意到姜奕舟的不正常,沒想到那麼嚴重。這人絕對是把他那日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不然也不會被表哥玩成這樣。

收了視線,“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冷血,他雖不是齊麒,可好歹陪了你那麼久,又被你折磨成這樣,你一句送客人就必須走。”

劍尖往前送了一分,“閉嘴!”

何柏樹偏不閉嘴,“你當真忍心,他可是愛慘了你,他爸尿毒症至今還在醫院躺著呢,他是為了他爸的透析費才接了我這個活,可那天我被他和陶桃聯合背叛之後,我跟他說離開我多付你十萬,留下,一分沒有。”

“你猜他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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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柏樹譏笑,“他說他愛你,就算把之前的錢倒退回去,他也要留下,父親的手術費……”

兩週前在三樓的姜奕舟,“我爸的手術費我會另想辦法,我有的是力氣,大不了再回工地,工地的錢不夠我賣血,賣血的錢不夠我賣腎,何秘書你不要再勸我了,我死也不會離開。”

此刻

“哥你說我的臉最是招人,這麼多年來咱們兩個到底誰招人?”

“啪!”

這一巴掌用了馬濤十成十的力,何柏樹被扇得一個踉蹌。

緊接著辟邪的劍刺了出去,“閉嘴!閉嘴!我讓你閉嘴!”說一句刺一劍,一劍一劍紮在何柏樹的身上,眨眼間,何柏樹成了血人。

目瞪這一幕的陶桃渾身抖若篩糠,離開的姜奕舟拼著豁出去一條命返回。

當馬濤又一劍刺過去,卻被橫插過來的一隻手攔了,姜奕舟握著劍身,“別這樣好不好?”

“鬆開!”馬濤往回抽劍。

姜奕舟搖頭,往回抽的劍劃破肌膚,絲絲鮮血從手心流淌而下。

“我不想說第二遍。”馬濤看著人說。

“別這樣,馬濤……”

“誰允許你叫我的名字!”

劍嗖地抽出,馬濤抬腳踹人,“區區一個贗品。”

被一腳踹在胸口,毫無防備的姜奕舟向後栽去。

馬濤大概被何柏樹身上的血、劍上的血,哪哪都是的血,燻紅了眼,他抬劍又一劍刺出。

“啊——”女人的尖叫響徹別墅。

陶桃飛撲過來跪在地上,“先生先生,一切都是陶桃的錯,是陶桃喊小姜過來的,求先生不要,小姜他才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