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機,一看備註是親親老公慌忙點選接聽。同時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走出奶茶店。

「怎麼了?」

「想你了。」

我笑開,「我們今天中午剛見過面。」中午去了老男人的公司給老男人送飯。

「那也想,一分鐘不見就想,難道你不想我?」

我立馬回:「想,我也想你。」

「有多想?」

我思考了兩秒,「非常非常想,特別特別想,想的不得了,想的要死了。」

「就會說好聽的哄我。」

我再次表態,「哪有,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你,吃飯的時候想,喝水的時候想,去噓噓一趟都想,想得都尿分叉。」

對方被我逗笑了,「油嘴滑舌。」

我接:「我只對你油嘴滑舌。」

……

結束通話電話我轉身回奶茶店,一眼瞧見在店門口的蕭彬識,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一想到剛才的話有可能被聽了去,我頓時臊得不行。

麵皮滾燙,我上前,「出來透氣?」

對方不答,只是看著我,像剛來時那樣直勾勾,又不一樣,又不停地變幻著,我在裡面看到不甘,濃烈的不甘,看到恨,滔天的恨,看到愛,隱忍的愛……最後,那雙眼閉上了,過了好幾秒睜開,只剩下平靜。

我絲毫不明白怎麼了,為什麼要那樣看我?

再睜開眼的蕭彬識說了句奇怪的話,他說:「我曾答應你帶你去北極看極光,後來一直忙,沒能兌現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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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確定關係的第二十五個月,也是蕭彬識找過我兩個月後。

我接到一通電話:

「小麒,蕭彬識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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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來的是李炎雲。

我第一反應是對方在開玩笑,蕭彬識怎麼會瘋呢,我前段時間剛見過人,雖然瘦了些,但瞧著也還好啊,老男人也答應我會幫忙恢復蕭彬識的行醫資格證,而且秦月荷算算日子也該生了,他是當爸爸的人了,他怎麼能瘋呢?

我很久沒回復,對面又說:「沒騙你,真的瘋了,我一開始也以為是假的,去了發現,人真的是瘋了。」

我終於有了反應,我說:「我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我即刻出門去醫院,還好老男人現在不在家,如果讓他見了我慌慌張張出門的樣子,又要吃醋。

到醫院後,我很快找到蕭彬識在的病房,離病房幾米遠就聽到裡面的吵嚷。

我走近,最先聽到哭聲,是來自五六十的中年婦女,想來是蕭彬識的母親。

「兒啊,我的兒,你怎麼了你告訴媽,你告訴媽啊——」

蒼老男人聲音地勸說,「別哭了,人已經這樣了,你再哭有什麼用!」

我走到病房門前,透過門玻璃朝裡看。

房裡有兩張床,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女人懷裡抱著孩子,一張床上站著一個男人,男人下半身沒穿褲子,床下,地上,一個女人在痛哭,一個男人在一旁勸說。

蕭彬識在床上,站著。

是我從未見過的蕭彬識。

我見過的蕭彬識向來衣衫整齊,因為有潔癖,身上的每一處都是乾乾淨淨的,喝酒把袖子捲上去,喝熱瞭解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總是帶著溫和的、清明的目光,嘴角噙著笑。

床上的蕭彬識,光著兩腿,上半身的病號服釦子扣錯了,還有一處不知是什麼的汙漬,目光呆滯,甩著兩條胳膊流著口水傻傻地笑。

我閉上眼,不再去看。

「這位先生,你是來看望裡面的病人的?

:()搶來的男媳婦就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