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的陶桃感覺那一記響亮的耳光彷彿扇在自己臉上。

她猶豫了幾秒,咬著牙敲響了茶室的門。

門內立刻傳來馬濤的怒吼:“誰!不管是誰,都給我滾!”

“先生,發生什麼事了?”陶桃小心翼翼問。

“聽不懂人話,滾!”一個杯子砸在距離門不遠的牆上。

“陶姐,沒事,你先下去吧。”姜奕舟沙啞的聲音。

結果這話再一次惹到馬濤,他陰狠睨著人,“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的保姆?不過是一個贗品。”

“贗品”二字深深刺痛姜奕舟的心。是啊,他怎麼就給忘了,他不過是個贗品。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誰派你來的?”

感覺有什麼指著自己,視線凝聚在那處,姜奕舟看到是一把劍,這劍他認識,上週何柏樹送來的,說是馬濤發燒總不好,怕是沾染了髒東西,所以花重金買了把開過光的劍,名為辟邪,辟邪辟邪,避兇驅邪。

他前兩天還偷偷溜到茶室,把玩辟邪。被馬濤發現了,說既然他喜歡這把劍,就送他了。他驚喜地問真的?他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而今,他用他送給他的辟邪劍,刺向他。

這一刻,姜奕舟痛得心發抖。

“我說,不是齊先生,是,何秘書,何柏樹。”

門外的陶桃冷汗唰地就下來了。她嘭嘭敲門,“齊先生,齊先生,你在胡說什麼呀,先生髮燒,你也發燒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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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唰地開了,馬濤提著劍,渾身散發著擾我者死的氣息,“不是說了,滾。”

陶桃嚥了口唾沫,“先生……”

馬濤目光森寒,“你說他是齊麒,你可有證據?”

證據?陶桃怔愣。

握著辟邪劍的手抬高,“我早該明白的,他、你、何柏樹,你們三個是一夥的,聯起手來騙我,齊麒怎麼會有了新手機號給一個保姆都不給我,還有你做的那些飯,誰教給你的,齊麒?他沒告訴過你齊麒會的全是我教的?”

眼見劍尖距離脖頸不足一厘米,陶桃打著哆嗦後退一步。

姜奕舟上前,他想擋在陶桃身前,可馬濤在門口堵著,他出都出不去。

“不要衝動。”他說,“有什麼衝我來。”第二句。

馬濤回頭,冷笑說:“這位先生是在英雄救美嗎?”

姜奕舟伸出的手一頓。

樓下傳來動靜,是何柏樹來了。

“陶桃”何柏樹喊。

馬濤收了指向陶桃的劍,繞開人下樓。

姜奕舟陶桃二人急忙在後跟隨。

當何柏樹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眼望到站在樓梯對他笑盈盈的馬濤,“柏樹,你來了。”如果忽略對方手中的劍,他會認為人心情挺不錯的。

當馬濤喊他小何時,他是他的秘書,當馬濤喊他柏樹,那麼他是他的弟弟,理應回哥。

何柏樹開口,“哥”

“嗯”馬濤下樓,很快站在何柏樹面前,他說:“我問你,齊麒在哪?”

“哥你怎麼了,齊先生他不是在你這嗎?”

“啪!”一記耳光甩在何柏樹的右臉。

“想好了再答。”

陶桃下到一樓了,在馬濤的正後方不遠,姜奕舟還剩最後一階樓梯,手扶著扶手。

無疑,事情敗露了。何柏樹陰森森朝樓梯處睨了一眼,然後收到第二記耳光。

“我在和你說話,看哪!”

何柏樹被打得嘴角流血,他扶正歪斜的眼鏡,偏回頭。

“齊先生在金市的,小女村。”

馬濤一張臉如覆寒霜,“他在金市,那我房子裡的這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