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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丘那邊的裝修接近尾聲,陳卓問何柏樹人什麼時候過來,不是已經好了嗎?

何柏樹回沒有完全好,病情不穩定,反反覆覆,又說有吳經理和陳副總在,馬總很放心。

掛了電話,何柏樹走出辦公室。

二十分鐘後,他出現在一家咖啡廳,半杯咖啡下肚,要等的人來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姜奕舟歉意地笑。

「沒事,我也剛到。」何柏樹放下咖啡。

「最近怎麼樣,叔叔的情況可有好轉?」

「好多了,多虧何秘書介紹的醫生,家父還讓我代他向您問好,說謝謝您的幫助。」

「應該的。」何柏樹淺笑。

寒暄過後何柏樹開始此次相約的真正目的。

「你們這兩天相處如何?」

姜奕舟點頭,「挺好的。」

「他沒鬧你吧?」

姜奕舟搖頭,「沒。」在他看來,昨天的事情不算鬧。

何柏樹端起咖啡,在姜奕舟看來對方要喝咖啡不會再問他問題的時候,何柏樹抬眼,「你們進展到哪一步?」

姜奕舟嘴裡的咖啡就那麼噴了出去。

他連忙抽紙巾擦,擦桌子,擦自己的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昨晚沒睡好。」

何柏樹也抽了一張紙,擦掉手背濺上的一滴咖啡。

「沒事」

亂跳的心安靜下來,姜奕舟說:「昨天他低燒,胃口不好,陶姐燉了雞蛋羹,蒸了蒸餃,要我喂他吃,他吃到一半說,說」抬眼掃一眼對面,「親他一口,不然不吃。」

何柏樹微笑,「沒了?」

姜奕舟點頭,「嗯。」

笑意加深,「我當是什麼,原來只是一個吻而已。」

又聊了一會兒,姜奕舟告辭離開咖啡廳。

何柏樹仍坐在座位,他手碰咖啡杯,皺了皺眉鬆開,叫侍應生上了一杯新的。

新的咖啡入口,何柏樹腦中閃過方才姜奕舟說話時的神情,臉頰通紅,兩眼閃躲。

攪著咖啡,何柏樹喃喃,「哥哥,究竟是誰的臉最是招人?」

快到別墅,姜奕舟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媽媽,姜奕舟急忙點選接聽。

薑母問兒子下班了嗎,姜奕舟回下班了,薑母又問累不累,吃飯沒有,全是些家長裡短,姜奕舟一一作答,臉上沒有半分不耐煩。

掛了電話,別墅區到了,計程車不讓進,姜奕舟下計程車,步行向前。

客廳的馬濤第九十九次望向玄關,門仍是關著的,門外沒有動靜。

過了有一會兒,他又一次,第一百次望向玄關,入戶門被敲響。

不等陶桃上前,坐在沙發的男人已起身大步流星,門開,馬濤說著「快進來,外面冷」把門外的人拉進屋。

姜奕舟進到屋內,從包得密不透風的羽絨服裡掏出一個袋子。

那袋子甫一掏出來,頓時一股香氣在空中飄散。

「糖炒栗子?」馬濤兩眼發亮。

姜奕舟笑著點頭,「嗯。」

這晚,馬濤吃栗子吃到打嗝兒。

這晚,姜奕舟抓著人的手親了一口才閉上眼睡下。

74

何柏樹給出的薪資待遇是,定金五萬,日薪一萬,周結,這意味著姜奕舟在馬濤的身邊待得越久,拿到的錢越多。

當姜奕舟在馬濤的身邊待夠一週,他收到週薪七萬,加上之前的定金五萬,一共是十二萬,他什麼也沒做,只不過陪一個失去愛人的可憐男人聊聊天吃吃飯,晚上躺一個被窩睡覺,他就得到了十二萬。

姜奕舟心情複雜。

他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