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奕舟被驚得後退一步。

“你發燒了?”馬濤問。

“沒有”姜奕舟下意識說。

“你看,我就說不準,進口的不一定好。”

放下體溫槍,馬濤開始燒水泡茶。

姜奕舟搞不懂人究竟想幹什麼,白天那樣,現在又這樣。

“別傻站著了,坐。”

姜奕舟坐下。

水燒開,馬濤往杯子裡丟了一朵玫瑰花,另一個杯子也丟了一朵。

開水倒入,經過水的滋潤,原本乾涸的花迅速吸水舒展。兩三秒的光景,陶瓷杯中已是一片春天。

姜奕舟看得一愣一愣的,一愣,他沒想到馬濤泡的茶是玫瑰花茶,一愣,他沒想到馬濤會對著泡好的茶綻放笑靨。

“怎麼又傻了,喝啊,怕我下毒不成?”馬濤催促人。

“哦”姜奕舟端起杯子,注視裡面的玫瑰花許久,淺淺啜了一小口。

十點多,姜奕舟離開茶室,等他再上樓直接進了主臥,而馬濤也在主臥。

“吃藥,去醫院,選一個?”姜奕舟攤開手,手心是兩片白色的藥。

馬濤撇了撇嘴,捏起藥片丟進嘴中。

藥一吞下立馬喊苦,姜奕舟往人嘴裡塞了顆果子,結果馬濤吃了還是說苦,果子是糖醃的,那麼甜,怎會還苦。

但姜奕舟沒有反駁,他想起陶桃的話,生病的人道理是說不通的,你得哄。

於是他湊近,“那怎樣才不苦?”

,!

馬濤便低低地笑,“在茶室以為你被刀刺傷腦子了”“那現在呢?”姜奕舟單手摟住人,用自己的耳輕輕去磨對方的鬢髮。

“現在啊”馬濤享受著,“厲害極了。”

因低燒乏力,又吃了藥,馬濤很快困得眼皮睜不開。

“睡吧”姜奕舟勸說。

馬濤用力強睜開眼,“我睡了,你會不會走?”

“不會”

“你發誓”馬濤幼稚又執拗。

“我發誓”姜奕舟並起兩指。

馬濤安心合上眼。

昏黃的床頭燈關閉,整個房間霎時陷入一片黑暗,姜奕舟也閉上眼,卻是有光突然亮起,刺激得他不得不睜開眼,扭頭一看,原來是床頭櫃的手機。

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不消兩秒,姜奕舟便猜到,除了那個人沒別人了。

早上馬濤醒來,一看身邊是空的,一摸涼的,馬濤掀開被子下床。

不多時滿別墅響起一道接一道呼喊:

“齊麒”

“齊麒!”

“齊麒你在哪?”

聽到聲音的陶桃從廚房出來,“先生你醒了,齊先生他……先生您沒穿鞋子!”

陶桃望著馬濤光裸的兩腳,“您,您把鞋子穿上啊,地上多涼呀,您昨晚低燒,今天就不穿鞋子,哎呦……”

馬濤好似完全沒聽到那一大通半吐槽半關心的話,一把拽住女人的胳膊,“你見齊麒沒有,他在哪?”

“齊麒”,啊不,姜奕舟,他此刻正在三樓健身室,和人通著電話,馬濤喊的時候他聽到了,可通話正進行到關鍵部分,

“一、不要慣著他;二、儘量減少你們的接觸時間;三、也是最重要的,不要讓他發現你不是齊麒。這三條都很重要,但當彼此衝突時,以第三條為首要,聽見沒有姜奕舟,我再強調一遍,不要讓他發現你不是齊麒,否則咱倆都玩完。清楚了嗎?”

“清楚了。”姜奕舟捂著話筒回。

電話結束通話,姜奕舟迅速衝出健身室,到樓梯口又猛地折回,跑向陽臺胡亂拽了一件衣服。

“我在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