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下來,卻說過分,誤會,而不是哄他,說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無法無天。不過一個健身教練。

「你做健身教練一個月最多兩萬,一年最多二十萬,我開你五萬,做我的私教,再開你五萬,做我的司機兼保鏢,一月十萬,一年百萬,夠嗎?」

他給足了他面子,讓他做他的私教,做他的司機,做他的保鏢,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

「不夠。」對方咬著牙回他。

「那你要多少,兩百萬?五百萬?還是,一千萬?」

未免過於貪心。

沒想到人說:「我要,兩萬。」

這等於是把他的臉踩在地上,他馬濤是什麼人,從來只有他踩別人的份。

「不識抬舉!」和蕭彬識一樣,不愧是交往了八年的人。

「對,我就是不識抬舉。」齊麒冷笑著說。

35

齊麒走後,馬濤在樓梯站了許久,一張臉神情千變萬化,直到何柏樹出聲,「你還好嗎?」

馬濤抬起頭,一樓的何柏樹看到的是一張極其冷寂的臉,那向來精明帶著算計的眸子閃過無盡的委屈。

何柏樹嘴巴動了動,最終卻是什麼都沒說,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滾!」馬濤低吼。

馬濤轉身重回茶室,把裡面不太值錢的杯子砸了個乾淨,砸一個罵一句。

又下到一樓,繼續砸。

何柏樹勸說齊先生會回來的,馬濤嘶吼讓他滾,有多遠滾多遠。

地上的碎片越來越多,何柏樹注意到有一片迸濺在馬濤的腳趾,潔白的襪子迅速變紅。

可馬濤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不停地砸,不停地砸。

「哥,你別這樣。」

「哥!」

根本勸不動,無奈的何柏樹只能掏出手機。

眼尖的馬濤看見了,「你幹什麼!」

何柏樹抓著手機,神色焦急,「你快回來吧……齊先生……」

「砰!」一把椅子砸在地上。

見何柏樹還在說,馬濤惱極,隨手抓起桌上的最後一隻杯子砸過去。

盛紅酒的高腳杯撞在牆上,一秒碎成千萬片,而距離牆不到一尺的何柏樹被千萬片其中的一片迸濺在臉上。

頓時,皮破血流。

「誰讓你給他打的電話!」馬濤厲聲斥。

何柏樹抬起頭,「抱歉,我以為你會想見到他。」

馬濤一瞬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閉嘴!」

何柏樹還想說些什麼,嘴剛張開被打斷。

「滾,給我滾!」

沒想到這時齊麒來了,來的太快,令馬濤感到不可思議。

在看到人的那一刻心裡止不住的激動,他捨不得他,他就知道,可是,他人就在那裡站著,對方卻走向角落的何柏樹。神色充滿擔憂。

他該擔心的不應該是他嗎?

馬濤被妒火吞噬。

「你們在幹什麼!」

「好啊,當著我的面就行苟且,齊麒,你好樣的。何柏樹,你被開除了。」

沒想到那人說:「你鬧夠沒有!」

彷彿一道雷劈在身上,激得馬濤通紅了眼,「你說我鬧?你他媽說我鬧?齊麒,有種再說一遍。」

居然說他鬧。

其實即使這個時候,如果齊麒願意承認錯誤,願意回到他身邊,哄一鬨他,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原諒他。

可是對方沒有。

對方重複說:「你鬧夠沒有!」

又說:「作踐人也要有個度。」

「有什麼衝我來,不要為難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