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買。”

買?去哪裡買?

那可是齊麒親手織的。

蕭彬識穿了五年、六年。

他避開妻子抱過來的手,再一次直視母親,“還給我!”

蔣紅芳吐掉嘴裡的瓜子皮,“吃了今晚的飯我就還給你。”

男人身軀緊繃,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

晚飯做好了,三菜一湯,雖然不是特別豐盛,但也有葷有素。

蔣紅芳將唯一的葷菜推向兒子,“吃了。”

蕭彬識不動筷子。

女人冷笑,“你不吃,我明天就把那些東西全燒了。”

筷子被塞進手裡,切成一片片的腰子蓋在飯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吃了加料腰子的蕭彬識想要故技重施,一吐二衝冷水澡,卻是手握在門把手半天打不開門。

門,被從外頭鎖死了。

短短兩分鐘,如玉的一張臉汗珠密佈,蕭彬識用力甩了甩頭,更加大力拍打門板,“媽!媽!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秦月荷再遲鈍也發現了丈夫的不對勁,她小聲勸,“識哥,你,你歇歇吧。”

回應她的是一句:“離我遠點!”不復君子風度,只是原始野獸的吼叫。

秦月荷嚇得離遠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蕭彬識。

體內似是有熊熊烈火在燒,足以毀滅一切,蕭彬識衝到窗前,唰地開啟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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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抻到窗外,感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夜風。

可春日的風縱使幾分寒涼,也終歸是溫柔的,摻雜了不清的曖昧。

許久,“識哥,擦擦汗吧。”旁邊遞過來一方帕子,那帕子有令人熟悉的味道。

……

秦月荷因身體不適向公司請了假,蔣紅芳眉開眼笑出現在超市,平日不捨得買的魚、進口的肉等等通通往籃子裡放。

近中午,秦月荷才起得來身,蔣紅芳端著熬好的濃白魚湯進來。

“你別動,快躺著,躺著,躺著就好。媽來。”

秦月荷躺了回去。

五十多歲的女人笑得一臉褶子,魚湯親自喂到躺在床上的另一個女人口中。

下班回來的蕭彬識第一件事便是向母親索要他的衣服,蔣紅芳轉身進了房,不多時扔出一雙襪子在兒子身上。

“毛衣呢,還有圍巾圍脖。”

“我可沒說一次全給你。”

“媽!”

晚飯蕭彬識沒有吃,他衝進母親房間翻箱倒櫃,但任他翻了個底朝天也不見那熟悉的顏色。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秦月荷去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女人,她記得沒錯的話是住在樓下的。

女人來勢洶洶,張口大嗓門傳遍整層樓。

“媽!媽!知道的你娶了媳婦,不知道的以為你娶了你媽,老孃真他媽受夠了!”

這段時間樓上隔三差五傳來爭吵,然後叫媽聲。

:()搶來的男媳婦就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