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軍安排保衛科的人員審訊,自己也親自上馬,還正好審的是賈東旭。

賈東旭坐在後悔椅上,手也被銬著。看著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一句話也不說。

張建軍怒了,三更半夜起來抓人,本來就困,這小子還在這浪費時間!

“給你三分鐘,三分鐘後再不說,讓你見識見識我們保衛科的手段!我們以前審敵特的時候,沒有一個不求饒的,你小子到時候可得硬氣一點,我正愁氣沒處撒!”

賈東旭聞言,想起家中的老孃賈張氏,還有兒子棒梗,又想起以前看敵特被槍斃的情形。

後悔椅效果就是好,這不,賈東旭沒坐一會兒,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一時間,賈東旭默默流下眼淚來。

“哭?哭也算時間啊!”

賈東旭聞言這才回過神來,馬上說:“我說我說,別上手段,別上手段!”

張建軍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筆,看也不看賈東旭,問道:

“姓名?”

“賈東旭”

“年齡?”

“30”

“住址?”

“南鑼鼓巷95號院”

“是不是軋鋼廠員工?”

賈東旭聽到這個問題,一時間心有惴惴,不安起來,問道:

“同志,這是不是軋鋼廠員工,有什麼區別嗎?”

張建軍把筆往桌子上一拍,怒道:

“給你臉了是不是?我問!你答!你再敢說一句廢話試試?!”

賈東旭聞言,這才老老實實回答:

“是,是軋鋼廠員工,八級鉗工易中海的徒弟。”

張建軍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開始問訊起來。

......

兩三小時後,總算是把人都審完了。

將軋鋼廠的人關在保衛科,張建軍把剩下的人親自押到工安部門去了,這種露臉的事,必須親力親為!

果不其然受到了工安部門領導的熱情接待,還約定好一起吃飯,張建軍這才回到軋鋼廠睡覺。打算明天上午主任來了再彙報。

雖然已經凌晨四五點了,但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

林國強早上起來,拿著牙刷毛巾正在中院洗漱呢,就見易中海手裡拿著傘,從門內出來。

來到了賈張氏家門前,朝裡面喊道:

“東旭,上班了!”

秦淮茹聽到易中海的喊話,出來一臉苦色的說:

“一大爺,昨晚東旭又一晚上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易中海聞言皺眉,說:

“能出什麼事,可能找別人喝......”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坨白鳥屎落在他肩膀的衣服上。這個時候大家的衣服基本都是深色的,鳥屎格外明顯。

林國強看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屋頂上的鴉哥朝自己仰了仰頭,林國強心裡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院裡人見狀都暗暗偷笑。

易中海立馬把傘撐起來,黑著臉對秦淮茹說:

“你先別擔心,我去廠裡看看,說不定東旭已經在廠裡了。”

說完回家換了衣服,一個人上班去了。林國強洗漱好,也和眾人一起去上班了。

易中海舉著傘,黑著臉,來到車間才把傘放下。

車間眾人見易中海這樣子都暗暗笑了起來,但礙於八級工的身份,倒也沒人說什麼過分的話。

易中海先是找到自己的其他徒弟,問賈東旭的情況,但大家都說沒見過。

又問了工友,也沒一個見過賈東旭的。倒是又有一個師傅反映自己的徒弟也沒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