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不知道東直門那個宋氏醫館?那兒的宋遠橋就是我師父,我平常就在醫館裡面乾乾活兒。”

“宋遠橋是你師父?!”

“是啊,怎麼,您認識?”

“談不上認識吧,知道這個人,聽說以前是南方人,獻方運動後留下來的。醫術很不錯。。”

“那時上面好像想讓他去東直門中醫院來著,他說自己怕是難當大任,一直推辭,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後來自己開了間醫館。那醫館就掛在中醫院名下。”

說到這,李懷德驚奇道:

“沒想到你還是他的徒弟,那按理來說,不應該找不到藥啊?”

林國強第一次知道便宜師父這事兒,心裡也是驚奇不已。

又聽見李懷德後面的話,尷尬到:

“我沒敢和師父說這藥,怕他打我......”

李懷德聞言哈哈一笑:“你這小子。”

又說:

“那你生活上有沒有什麼困難啊。”

林國強知道這是到重點了,謹慎地說:

“生活上倒是沒什麼困難,不過......我父母去世的早,我現在還沒個工作,媳婦兒也沒娶,實在是愧對父母的在天之靈啊。”

李懷德估計他是年輕氣盛,不想走宋遠橋的關係,想證明證明自己,碰巧被自己遇上了。

不然憑藉他師父,起碼進中醫院是沒什麼問題的。

於是呷了一口茶,說:

“軋鋼廠醫務科,我這兒還有個名額,你想不想試試?”

林國強一喜,沒想到李懷德這麼快就鬆口了,趕忙說:

“謝謝,謝謝李廠長。我一定好好工作,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

李懷德又說: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先給我把把脈,我看看你水平怎麼樣。”

林國強知道這應該就是入職考驗了,成不成就看這一哆嗦。

雖然說花錢辦事,但李懷德也不可能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進入醫務科。

還是走自己的關係!

林國強把了把脈,又問了李懷德幾個問題,仔細觀察著李懷德的臉色。

李懷德看林國強煞有其事,眉頭還皺了起來,心裡也是緊張。

不怕中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就聽見林國強說:

“李廠長啊,您是不是腰膝痠軟、記憶力下降,還經常夜裡盜汗啊,我看您舌質也淡、苔還白,周邊還有齒痕,估計......”

李懷德也有點兒急了:“估計什麼!”

“李廠長,您這是腎虧!!!”

李懷德勃然大怒,指著林國強說:

“一派胡言、胡言亂語!你這個小同志,不要聽風就是雨!我看你根本就是學藝不精,根本就是學藝不精!你還是回去多聽聽你師父的話,多聽聽長者的話吧!”

“我能治。”

“神醫!沒想到你這小同志,年紀輕輕就醫術了得!”

“哪有哪有,主要是我現在學的就是男科。”

“我這病......”

“到時候我到了醫療室,直接配好藥,您叫人過來拿就是了,不讓您費一點兒心。”

“好!好!好!”,李懷德大笑,連呼三聲。

李懷德在辦公桌上寫著介紹信,又說:

“國強啊,醫生不比其它工種,你得先從臨時工幹起,要不出了事故......”

“而且你還年輕,不好服眾。不過你放心,過段時間馬上給你轉正。”

林國強知道,李懷德是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治好腎虧。

治好了皆大歡喜,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