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金子軒身著一襲華美的錦衣,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卻帶著一抹讓人難以忽視的傲然之色。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彷彿世間萬物皆不入其眼般。從這微揚的唇角間,更是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與不屑之意,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鄙夷至極的東西一般。

而伴隨著這份輕蔑,他開口說話了,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霜雪,又夾雜著明顯的嘲諷意味:“江姑娘啊江姑娘,你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樣不堪入目的事情,難道心裡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嗎?還是說非得要本公子把其中的每一個細節都詳詳細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講出來給你聽,你才能恍然大悟呢?”說到此處,他稍稍頓了一頓,目光冷冷地掃過江姑娘的臉龐,似乎想要透過她的外表看穿她內心深處最隱秘的角落。

江厭離聽聞這番話語之後,那張原本如同平靜湖水一般毫無波動的面龐,在剎那之間泛起了一絲絲細微的漣漪。只見她那兩道彎彎的、宛如新月般的秀眉,微微地蹙在了一起,彷彿是被一陣輕風悄然吹皺了一池春水。與此同時,她那雙明亮的眼眸裡,迅速地閃過了一抹疑惑和委屈交織在一起的神色。

緊接著,就像是一朵在清晨微風中輕輕搖曳綻放的花朵一樣,江厭離緩緩地張開囗,用一種輕柔得好似春日微風拂面,但又無比堅定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回應道:“金公子,請恕厭離愚鈍,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何處讓公子您產生了這樣的誤會呢?自從我與公子相識至今,厭離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恪守著自己的本份,從來不曾對金公子您有過哪怕半點兒不得體或者不合適的舉動啊!”

然而,金子軒見她這般拒不認錯的態度,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瞪大雙眼,怒視著江厭離,大聲呵斥道:“江厭離!你簡直和你那父母如出一轍,不僅死不要臉,還喜歡胡攪蠻纏!你居然敢說自己沒做過什麼?人家魏公子都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要自重,不要隨意稱呼一個陌生男子的表字,可你呢?竟然完全當作耳旁風一般,充耳不聞!還有,你那弟弟犯下過錯,魏公子與藍二公子依法懲戒於他,這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可你倒好,不知羞恥地搬出那些所謂的故人之子、你爹擔憂魏公子之類毫無道理可言的說辭,妄圖讓魏公子放棄對你弟弟的責罰。哼!真是荒唐至極! 人家魏公子明明已經明確表示不接受了,可你倒好,居然還不知羞恥地繼續糾纏個不停,你的臉皮怎麼能厚到這種程度啊?更過分的是,一聽說魏公子受了傷,你這個尚未出閣的大姑娘竟然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急匆匆地就往藍家嫡氏居住的地方跑,甚至連門都不敲一下,直接就?推開房門闖了進去。倘若當時人家魏公子正在沐浴更衣,那該如何是好?難不成他還得為此對你負責,把你娶回家不成?要知道,那時我和你可是有著婚約在身的啊!如此不合禮數、不顧規矩的行為,你們江家到底是怎麼教導你的?你的禮教修養都去哪兒啦?難道這就是你們江家所謂的禮教嗎?不妨問問看,在這眾多的世家大族之中,那些已有婚約在身的女子,又有哪一個會像你這般行事,幹出這種完全沒有禮教可言的荒唐事來?再說了,你跟那魏無羨既非親戚也非好友,卻整天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粘著人家魏公子不放,一次又一次地擅自闖入藍家嫡氏的居所。那麼請問,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們金家才不需要你這種絲毫不懂禮義廉恥的女人來做媳婦呢!要是真的娶了你進門,說不定哪天我的頭頂上就得長出一大片綠油油的“青青草原”來了!

江厭離聽完金子軒的那番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如同一張毫無生氣的白紙。她嬌弱的身軀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雙手緊緊揪著衣角,似乎想要藉此來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形。

只見她一邊用盡全力地搖著頭,那顆原本就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