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雲俏兒想象中的先來幾個月完全不一樣。

人間的時間流速和地獄的時間流速不同。

在俏兒眼中的幾個月,在林溯他們這群先來人間的惡魔眼中,已經過去幾百年了。

只有回憶在陪伴著自己。

他一直在等待著。

等待著主人來到人間的時候。

很乖。

雲俏兒伸手撫摸林溯的臉,感受到掌中顫抖的弧度,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你以前可沒有這麼敏感。”

林溯抖了抖,壓下那幾百年的委屈。

求得垂憐的時候當然可以示弱,可他不想增添俏兒的內疚。

於是只是扯了扯嘴角,將尾巴向上揚起。

“那,那您,再,摸摸。”

就在這時,桃心尾巴突然勾上了林溯的尾巴。

那一瞬間就像是電流透過尾巴傳達到了心上,讓林溯一個激靈。

臉上的絲帕差點落下。

好險!

還好他最後控制住了身子才沒有讓道具掉在地上。

然而云俏兒卻像是突然失了興趣一樣鬆開了對林溯的禁錮,揮了揮手。

“行了,我想要問的問題已經有答案了。”

林溯:???

林溯臉上的絲帕被雲雀兒拿了下來,他一臉茫然地看著雲俏兒的動作。

罕見的有些呆愣。

“不,不繼續了嗎?”

雲俏兒將手中還帶著香氣的帕子扔到了林溯的臉上。

沒好氣的說著:“美得你。”

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林溯小心翼翼的將絲帕藏好。

跟著雲俏兒的步伐走了出去,只是身上的衣服還沒有穿好。

略顯凌亂。

這讓人來找雲俏兒的唐玲,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這人怎麼衣衫不整地從俏俏的房間裡出來?

這裡並不是宿舍,所以雲俏兒家裡有其他人,唐玲也不會說什麼。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眉眼之中透露著冷漠疏離。

如果不是臉頰上還沒有褪去的紅暈,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冰雕成精了。

精緻,但沒有多少生命的氣息。

雲俏兒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兩人真的很是般配。

都是那種像是被金錢澆灌出來的嬌花。

只是男人看起來更加兇惡。

是那種目空一切,又像是有誰只要接近了雲俏兒就會被他撕碎的兇惡。

只是當他的視線落到雲俏兒身上時,又冰消雪融,一切彷彿都只是唐玲的錯覺。

可那一瞬間的危險絕不會騙人。

這個男人就是危險至極。

只是偽裝得很好。

就在唐玲準備說些什麼時,那個男人突然一下子倒在雲俏兒的身上,嘴裡柔柔弱弱地說著。

“俏兒,我頭好痛。”

“怎麼了?”

雲俏兒聽見林溯說出這話,還真有點驚訝。

林溯可是高階惡魔,他怎麼會有頭痛這種症狀?

這不是鬼扯嗎?

他都要感到頭痛了,那周圍肯定會有那些白翅膀的存在,而且還是高階白翅膀的鳥人。

可雲俏兒根本沒有在自己身邊感受到白翅膀的存在。

那隻能說明一點。

狗東西又在裝模作樣。

但……

剛剛確實讓他受了點委屈,畢竟血氣方剛地又憋了回去。

雲俏兒就準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當哄哄這個大寶寶了。

誰知林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