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人都是活在別人的嘴裡,至於自己真的是什麼人,那似乎都不重要了。

這其實是本末倒置的。

雲俏兒不在意這些,她向來不是個活在別的生物嘴裡的魅魔。

魅魔要是活在別人或者別的惡魔嘴裡,那就不用活了。

說完這些話,別人還沒笑,雲俏兒自己倒是先笑了。

她小聲嘀咕著:“怎麼搞得這麼正能量?”

“我可不是什麼正能量主播啊。”

“千萬別給我戴高帽子哦。”

雲俏兒向來不喜歡被定義。

靈魂一旦被定義,那就會停止生長。

面對世間那麼多的風霜,停止生長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但這些道理,雲俏兒是不會說出口的。

畢竟,帶著善意的話語一旦裹上帶著歧義的視線,那麼一切都會變了味。

字元、言語乃至世間所有的東西,其實都沒有善惡。

是使用者的感情投射到那些承載意志的事物身上,賦予了它們不應該擁有的善惡。

直播間的粉絲見雲俏兒這麼說,自然不會違揹她的想法。

在這裡,他們自然是以雲俏兒的想法為主。

所以,雲俏兒說收手,他們就收手了。

也不戴高帽。

沒有那些烏煙瘴氣的人,整個直播間的氛圍好得不像話。

而在這些視線中,有一道存在感十足的厭惡視線,傳達到了雲俏兒的身上。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鏡頭,彷彿在和那個人對視。

嚇得鏡頭前的人猛地向後退,從垃圾堆裡撿來的高腳凳可承受不起他這樣的舉動,直接宣告凳子生涯結束。

將人摔倒在地。

“瑪德,這個魔俏俏是真的有些邪門。”

他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還想要在這裡面渾水摸魚,卻發現自己的電腦已經黑屏。

眼前的男人正是許久未見的雲浮迪迪。

aoik的長輩發現她談了個垃圾,連夜將人打包到國外,希望她在國外能改掉在垃圾堆裡撿男人的壞毛病。

當然了,就算改不掉也沒關係,只要聽話就好,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帶。

至於雲浮迪迪……

他就沒有那麼好的家人了。

他和aoik分手後,之前的那些粉絲早就離他而去,直播名聲臭了,沒辦法再回貓家直播,只能去一個小平臺。

像大橙子那樣的。

但大橙子這個公司向來坑人,特別是他們換了個老闆,那手段比貓家的手段還狠。

合同上的陷阱他沒注意,直接簽約了。

等開播前才發現,在補充條件裡,有個劣跡主播不給予推薦名額,除非把自己名聲“清洗乾淨”才會有推薦。

這和不讓雲浮迪迪直播有什麼區別?

但他的錢都花在了賠貓家違約金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自然也付不起大橙子的違約金,只能再想其他辦法賺錢。

但……

習慣了名利場帶來的快錢,哪裡還有閒心靜下心來賺辛苦錢。

體力勞動他不想做,腦力勞作他跟不上。

主打一個幹啥啥不行,苦力勞作看不起。

所以,他更窮了。

手裡最後一點錢,也扔給了水軍,想要讓他們把雲俏兒的名聲也搞臭。

這樣雲俏兒就會陷入和他同樣的境地。

但他沒想到,水軍剛剛冒出一個頭就被制裁了。

等他再回頭找水軍算賬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那些人都銷號跑了。

雲浮迪迪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