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唐家的孩子,他從雙腳可以離地的時候,就在學習著如何騎馬,做更多的事。

將自己全心全意地交給另一個人,他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

大概是吊橋效應,所以他的心跳無法控制。

他想自己是無法抗拒地愛上雲俏兒了。

心動隨著馬飛揚,他一腳踩進名為雲俏兒的愛河。

他不回頭。

也不會回頭。

懷中的人是真實的。

閉上眼睛感受風的聲音,放棄掙扎。

前方的唐玲停下馬,心跳還在極速蹦躂,似乎這樣就能騙過自己。

她回頭看向飛奔而來的雲俏兒,扯起嘴角。

人這一生會有很多身份。

她是姐姐、是好友、是閨蜜、是唐家的繼承人之一……

唯獨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讓明月墜高樓。

愛意抵山海,唯山海不言語。

從馬背下來的時候,唐鶴卿還一直黏著雲俏兒,冒昧地拉住雲俏兒纖細的手腕,捨不得放開。

“下次還來嗎?”他有些可憐巴巴地說著,身後若是有尾巴,大概已經開始搖晃乞憐,“還騎我的。”

他故意不說馬,一腔真心掰開給雲俏兒瞧瞧。

然而眼前的明月,只是笑著回答:“下次我要和玲玲一起。”

唐鶴卿身後並不存在的尾巴似乎耷拉了下來,病殃殃地甩了甩,看起來很是萎靡,最後只是眼巴巴地回了句乾癟的“哦”。

“那可以再帶我一起嗎?”

乞尾搖憐,像是一隻被淋溼的小狗。

唐玲不想讓雲俏兒為難,下意識地就要制止他。

“唐鶴卿,你逾越了。”

,!

唐鶴卿當然知道這樣的行為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也不符合家人的教導。

可……

他們分明相擁,他們在烈日狂奔,感受自由與風。

剛剛的悸動不是假象,他還是想要為自己爭上一爭。

“可以嗎?”

溼漉漉的小狗可憐巴巴地望著雲俏兒。

他收起利爪和獠牙,將巨大的身子蜷縮在剛成年的軀殼裡,似乎這樣就能掩蓋渾身的張揚。

還沒有成年的狼王不能很好地藏起自己的野心,在可憐的底色下,悄然露出瘋狂地佔有。

在求偶上,人和動物沒什麼兩樣。

利用優勢,搶佔高地。

無所不用其極地勾引,想要與心儀的物件共舞。

那是由慾望和野心組成的深淵,無數人被表象迷惑,踏入深淵不回頭。

可,這裡獨獨不會有慾望化身的魅魔。

雲俏兒搖晃手,連帶著唐鶴卿的視線也跟著搖晃。

然後便聽見。

“不可以哦。”

手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鬆開的。

它落在了小狗的眉心,連帶著剛剛觸手可及的香也帶上了虛晃的色彩。

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最後只能感受到那冰涼的指尖在自己眉心落下。

彷彿帶著烈焰灼燒,將他內心點燃。

雲俏兒的聲音彷彿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這個時候唐鶴卿才恍然大悟。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被動的。

他的愛意早就暴露,從未逃過她的眼睛。

明月,照在心上。

將他的野望,一覽無餘。

:()拜託,她可是釣系魅魔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