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那就走吧?你不是還有事麼?”

行,行,好哇,好哇。

陸沐炎氣的懵,但這個節骨眼也什麼都不能幹。我還有事?對,奶奶的。我不僅得受氣,我還有屬於你李娜娜的工作沒做完。

深呼一口氣,陸沐炎扭頭就走,招呼也不打。

接著,在心裡狂吐槽:“你奶奶的!什麼燦爛孤獨的怪人!?丫就是一嘴賤的猴!我還擔心他,我純純多餘!”

剛走到病床門口,屋內又傳來了一句不大不小的話...

“老季,這能是天使啊?!”

陸沐炎瞬間後撤一步,轉過頭,本著臉,大有一副:你再多說一句咱倆今天得死一個 的氣勢。

死盯著36床邊的黃毛,眼神好像能挖人肉吃。

黃毛霎時一頓:“這,呃這是…天…天時、地利、人和、的作用啊!”

接著,也沒看陸沐炎的方向,目不轉睛,極其認真的盯著36床,拍了拍他的肩,又鄭重地繼續道:“老季啊,有我和陸女士,你指定是百病全消啊!”

陸沐炎咬牙切齒地往配藥室走去。

這邊,咱再來看36床。

黃毛有些震驚的坐在36床的床邊,好像怕陸沐炎沒走遠似的,湊近著,悄咪咪地問:

“老季啊,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小天使?你…你口味大變啊?”

36床只是微微一笑:“小南不一樣。”

黃毛這下更震驚了:“你喜歡她?!”

36床嘆了口氣:“呃…我還有時間喜歡人嗎?”

黃毛:“……你丫說什麼呢。”

接著,他面無表情地頓了一會兒,眼底滿是擔憂,有些害怕似的,小聲的問著:“你老爹…找著合適的藥了麼?”

36床坐在床邊,骨瘦如材的身子飄飄欲墜,他費勁地挪著身體,轉而躺下,有些無所謂的說:“那不重要,你每天上午來陪我打球,我就這麼的突然死在某個你的三分球下,就挺好。”

黃毛神態低落地說:“…哼,是我打,你傻瞅著。”

接著,轉念又安慰著36床:“還死我三分球下?說那個沒屁的話。你要是好起來,我一輩子不蓋你帽。”

36床聽著,微微的笑著,黃疸下的面板,暗淡無光,顴骨被疾病耗的突出,像個掛了皮的骷髏,蒼白的說:“蓋帽,哈哈。我現在端尿盆【籃球術語】都費勁啦。”

黃毛帶著有些隱隱發抖的聲音,開玩笑的說:“沒事,等你好了,我給你\"端一輩子尿盆\"。”

36床聽著,高興了很多:“哈哈哈,遲慕聲,你小子…咳…”

接著,又是一陣猛烈的劇咳,抖動著身軀。

…….

中午的時候,7床死了,一個不怎麼掙扎的大叔,陸沐炎等待家屬辦完所有手續,去換著床單被罩,忙活了好一陣,臨近下班,她才抽得出空。

四點多的時候,看了一眼陽爺爺,順便告訴他廣玉蘭開了個花骨朵,老頭高興的不行。

這邊讓陸沐炎給40床傳話,那邊又叫來醫生,問自己什麼時候能下床,給陸沐炎操心的跑前跑後。

這不,她準備去給40床的李奶奶傳話,順便去找41床拿自己的“旱廁水”。

路過36床的時候,特意往裡瞅了一眼,36床沒人,陸沐炎以前沒留意到,現在再看36床,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舌頭的病房變得乾淨很多,有幾個星期了?

雖然舌頭病的厲害,但每次出去,被子卻都是疊的整齊。桌上使用的日常用品也都是嶄新有序地排放著,大概是有那個黃毛照顧著?

奇怪,之前倒是一次沒看過。也是,舌頭上午都不在病房,可能是她四點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