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現在的她,莫名的透著一股嚴厲的威壓…….

長乘看在眼裡,有些試探性地,緩緩開口道:“小炎…你剛剛的那些疑問,為什麼沒有和警察說?”

她聽著這話,眼眸輕垂,看不清神色。在這幽暗的氛圍燈下,孤零零地坐著,沉默不語。

過了很久,陸沐炎輕笑一聲,那笑裡帶著自嘲,甚至有些自責的意味。

只聽到那淺笑的一聲,分明是低著頭,卻有一種不可置疑的凌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瞬間透著一股窒息的緊張感。

她的聲音幽幽地傳來,道:“乘哥,我只問,我真的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是非常重要的,或者、對於某些人來說,是絕對要獲得的麼?”

說完這話,陸沐炎微微撩起眼皮,那凌厲的目光,似火烤一般死死的盯住長乘。

長乘一愣,怔怔地眨了眨眼。

他感受著她那周身散發的氣場,恍惚間彷彿又看到了那個男人,自熔岩煉獄內走來…...

長乘的神情晦暗不明,但也只得深吸了口氣,喉內一緊,緩緩道:“…可以說…...是。”

她的眸色驟冷,言語間卻淡淡地說:“那麼,如果有肙流來找我,是不是也有別的人會對我下手?”

“或者,乘哥你之前說,肙流是不管別人有什麼家人、孩子,只要看上一律帶走。有沒有可能來到我家了,發現我媽不同意,直接滅口了?”說到這裡,她那沉著的眸子又凌厲幾分。

長乘順著她的思緒,蹩眉分析道:“嗯…滅口我還真沒想過,有誰會突然冒失到去做這個事情...況且,你已經決定入學院了,肙流本就是學院的,不會傻到明明你都要入學院了還惹是生非吧…...”

聽著長乘的話,她隨意地撥弄了一下額間雜亂的頭髮。可就是這麼一個輕柔的動作,卻能瞬間劃開她與從前的區別,那漫不經心的動作裡,帶著盤算的籌謀,渾身散發著一股凜然的氣勢。

她語氣淡然,緩緩道:“我媽從來不做飯,煤氣是怎麼用的?還有,莫名其妙來個符?不用別的,就這兩點,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說到底,就是我太弱了...”

“如果這個死者不是我媽,呵呵。她無論是有驚無險被抓走了,給了個假的替身之類,我都能談。但,如果這個死者,是我媽。那無論是怎麼回事,我媽這樣死,就是異常,我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原因。”

車窗外,或明或暗的光影交錯在她身上。那衣襟上的冷汗還未乾透,只是孤零零地坐在那兒,可那面色凌厲,周身散發著不可抗拒的氣息。

陸沐炎的聲音平淡,語調不高,卻隱含著一股無形的力量。

她一字一句,緩緩道:“不管那個人有多厲害,我,一定找到。”

長乘轉頭,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眸漆黑:“若...不是人呢?”

她聽著,反倒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彷彿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絲毫不為這句話而驚訝。

她只是抬眸,轉過頭看向身旁的長乘,歪著頭,冷笑道:“呵,不是人?這麼牛逼呢。”

那笑聲,顯得極為不屑。

陸沐炎悠悠地翹起了二郎腿,嘴角的冷笑帶著一抹玩味的邪魅:“既然這麼大費周折的把我逼上絕路,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就是那個能牽制它的玩意?”

…...

空氣驟然凝聚。

正在開車的大高,眼神驟變,瞬間透過後視鏡往後座不動聲色地瞥去。

陸沐炎輕笑,但心裡那毋庸置疑的篤定感更強了,眼底眸光微轉:“呵呵,我說笑呢。但,也一定有另一個不是人的東西,能牽制它。”

長乘喃喃道,“一陰一陽謂之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