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怎麼跟她解釋呢?

他撓撓頭:“呃,有些東西不能的,比如彩票這些。也不是不能算,能是能,就比如炒股倒是行,但咱這社會不讓啊,而且其中變數太高。像我這種真能算股票的境地,也根本不用考慮這些了。算股票屬於大炮轟蚊子,是自己的錢,就能拿到手。不是自己的錢,從這裡賺來了,說不定用命搭上去了哦。”

她搖搖頭:“不用說這個,我不算那些。”

長乘耐心的往前探著身子,問:“嗯,你說說?”

她垂眸,看著長乘,眸色漸漸晦暗:“你能算到陽爺爺死,那你能算到一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嗎?”

長乘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陸沐炎:“鬼。”

“鬼?小炎,你覺得你遇到鬼了?”

他聽聞,斂下眼眸,深沉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疑惑的探究。

陸沐炎搖搖頭,面上的神情又轉著,帶著痛苦:“我不知道,我...”

他看著陸沐炎的心情又有波動,忙的擺擺手,說:“好,好,你說你想問什麼,主要的問題,我來。”

她舒了口氣,點點頭,滿臉慎重地問:“40床,去哪了。”

長乘的眼神裡帶著試探和一絲,小心翼翼的意味,有些磕巴地說:“40…呃…小炎,就是,這個40床呢,就,40床是有人的對吧...”

陸沐炎沒管他這神情,直接了當的說:“有,半年了。你來之前就有,我經常去照顧她,一個老太太,姓李,我叫她李奶奶,就在陽爺爺腸穿孔做手術的那天下午,我就站在你這屋裡,親眼看到她在樓下,在廣玉蘭樹下坐著。”

說著,陸沐炎走到窗邊,衝著窗外指去。

她指向那天看到李奶奶的位置,指尖還隱隱作顫:“那天我還說,怎麼一天都看不到李奶奶,和著這一天都在花壇坐著?當時你就在我旁邊,你也看向窗外的,你有印象嗎?”

長乘跟到窗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雖是晚上,還下著雨,卻也因為花園裡有路燈,能看到廣玉蘭附近是有一片空地的。

長乘只是凝眉看著,卻沒立刻答覆,但那面上的神情早已給出答案。

於是,陸沐炎不死心地繼續引導著他:“可能,你當時沒注意聽,但我是立刻下樓了,你有沒有繼續在窗邊?能看到我的吧?那李奶奶一直坐的輪椅,我推著她走的不快。而且那天是夕陽,她也有影子,奧對,她還餵了陽爺爺的貓,那貓還跳到她腿上。”

長乘擰著的眉頭愈發的深,有些試探性地問著:“呃…那,呃,既然你都說有影子,又這麼明顯,你是怎麼斷定有鬼?”

她知道長乘什麼意思,確實說起來玄幻,但當下只能這麼說了。

畢竟…老白都能有,有鬼...也能說得通吧?

老白:“在理,但不是這個理。”

陸沐炎:“……那我換個方式設想。”

我就問,什麼鬼能見太陽,還能對話,還能有完全真實的觸感?這不是一兩天,而是半年啊…...

她選擇毫無保留地和長乘說清楚,也只能和他說。

她看著長乘,眼神裡有著從未有過的篤定與認真:“護士長說了,根本就沒有這個40床。你那個反應也是說明,你也知道40床沒有人。也就是說,全科室的人,只有我能看到。”

她頓了一下,又擰著眉,好似想到什麼,說:“不對…只有我和陽爺爺,能看到。”

長乘聽著,也是微微的有些吃驚,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說:“嗯…我來。”

說完,他緩緩閉上眼,準備進入內景。

緊接著,又皺著眉頭退了出來,睜眼道:“唉?奇怪,我,我一時拿不準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