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叫什麼來著?狹路相逢,幸福者讓路~

原來有底氣,有了讓自己覺得幸福,不再孤單的時候,人是會變得寬容。

“你…”

白龍在心裡突然疑惑似的發出聲音。

“嗯?怎麼啦?是不是覺得我成長了?寬容了很多~”

陸沐炎下著電梯,有些笑意地回覆著。

白龍有些低沉地說著:“嗯…寬容?不是對比後產生的,你這不叫寬容,這是對比後產生的優越感,和嫉妒一樣。”

她白了一眼,隨即有些憤憤不滿似的:“切,瞧你說的,你這標準不就是聖人麼?那她這樣對我,我還惡劣了?那怎麼才叫寬容?跟什麼比我才算寬容?”

白龍也不糾纏下去,隨即說:“你現在還不到時候,到時候再說吧。”

陸沐炎又在心裡白了他一眼:“切,我不是吐槽一下麼,還不給人過個嘴癮啊。”

……

得,不回就不回。

下了電梯,陸沐炎往醫院後的花壇裡走去,七月上旬,正是熱的時候。

可是有點奇怪,不說以往,前幾天少摯和她出門吃飯,下午剛下樓就熱得不行,現在反而沒太多熱的感覺。

空氣中的溫度是有的,遠處的水泥地上映出的熱浪也是有的,一樓忙碌的病患和家屬,也都汗津津的喘著氣,男人們的面板被曬的古銅色,胳膊也有兩道明顯的曬痕分界線。脫掉上衣掛在脖子上的大叔們偶有擦著汗,在地上蹲著等待著什麼的人,手裡也都拿著礦泉水。

但她不知道的是,只有她沒流汗,只覺得…嗯,不冷不熱的昂?挺好。

這點細微的變化,她能察覺就怪了。人好像就一定得有某個重大事件的契機,才能覺醒,才能…浴火重生?

接著,陸沐炎快走到花園的岔路口,左邊悠悠的滾來一顆籃球。

陸沐炎瞥過一眼,在心裡問著:“嘿,我剛還想著呢,可能是36床的舌頭。這不,是他吧?”

……

呃?老白咋還沒理我呢,真不回話啦?

陸沐炎也沒繼續在心裡問著,隨著目光看去,一個男生,穿著運動背心和短褲,蹲在草叢邊。手裡拿著一根火腿腸,高而挺的鼻樑下,是微微在笑的薄唇,向上勾勒著,細碎的短髮在夕陽下影著一圈光暈,晃人眼睛。再往前看去,那條路彎曲的小路上沒有一個人。

陸沐炎率先開口:“呃,你好,這籃球你看到是誰掉的嗎?”

男生也沒回頭,自顧的拿著火腿腸望著草叢裡:“啊,我的,你不管就好啦。過來~咪咪~不怕喔~”

陸沐炎:“哦,好。”

隨即轉身,往李奶奶的方向去。

遠處的李奶奶,因為是背對著陸沐炎,看不到神情,但依舊是保持著樓上窗戶裡看到的模樣,沒有動,只是抬著頭,看著花壇裡的樹。

“奶奶,你都出來一天啦,我們該回去了~”

陸沐炎從遠處就喊著,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地走到40床李奶奶的身邊。

李奶奶稍稍抬了個頭,做了個回應:“哦,小丫。”

陸沐炎蹲了下來,稍稍整理著李奶奶的衣服,說著:“奶奶,怎麼一直盯著這個樹呢?一天了,您吃飯了嗎?怎麼了呀?”

李奶奶因為很久沒有出來,面板在陽光下白的透亮,一些老年斑也都淡化了邊緣,半眯著眼睛,微擰著眉,目光溫柔地說:“一床那老頭啊,說看到這樹開花的人,能回家。”

“呃?”

陸沐炎往上望去,這就是那棵廣玉蘭,七月上旬都沒有開花的廣玉蘭。

陸沐炎看著這棵樹,隨即笑了笑,看向李奶奶:“唉哈哈,奶奶真可愛,您這身體啊,開不開花都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