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寒耐心煉丹的同時,一直昏睡的陳露終於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睛就詢問魏冕唐瀚清有沒有收回成命。

魏冕無奈的搖了搖頭,陳露絕望的流下了眼淚,她跪在魏冕的腳邊求他進皇城向城君求情。

哪怕保不住陳遠,能保住陳府的其他人也好。

畢竟他們都是受了陳遠的指使才會成為幫兇,實在罪不至死。

魏冕很是為難,並非他不想求情,只是這次唐瀚清已經下達了死命令,他如若此時前去求情,只怕整個將軍府都會受到連累。

而且之前魏瀟也傳信過來讓他千萬不要插手陳家的事,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抉擇。

見魏冕猶豫不決,陳露竟然趁他不備拔出了他的佩劍:“既然城君要殺盡陳家人,我自然也不能例外,我這就先走一步,在下面等著父親母親!”

陳露說罷舉劍就要自刎,魏冕怕她真的想不開,一把奪回了佩劍:“如果沒有夫人的支援也不會有我今天,今日陳家有難,我如若坐視不理,豈非忘恩負義之輩!”

魏冕說罷準備冒死進皇城,為陳家求情。

正當魏冕準備離開府邸之際,突然從不遠處射來一支飛箭。

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飛箭,發現飛箭前端綁有一封書信。

魏冕四下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放出飛箭的人,出於好奇,他小心翼翼的取下了信件。

信上說陳遠此次其實是被趙君飛陷害的。

趙君飛因為愛慕石藍求而不得,是以才會設計石藍入獄想逼他就犯。

然而這件事卻被陳遠發現,趙君飛害怕事情敗露,便在陳家後院埋下了那些贓物誣陷。

為了坐實陳遠的罪名,他甚至利用控心術控制了陳遠和陳家護衛,讓他們招供承認罪行。

書信上還說趙君飛栽贓的證據就埋藏在陳家後園,他如果不信,前去一查便知。

還有趙府的那個侍妾,眉眼處與石藍極為相似,也可作為趙君飛愛慕石藍的證據。

魏冕臉色鐵青的看完信件,心中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他就知道陳遠即便再任性也不會如此亂來,原來是被控制了。

好你個趙君飛,自己做下這等醜事,卻拉整個陳家陪葬,還真是算得一手好賬。

雖然不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麼,但如若上面寫的都是真的,那這便是唯一可以拯救陳家的機會。

想到這裡,魏冕決定鋌而走險,趁著趙君飛不在,去趙家走一遭。

如果發現了證據,到了唐瀚清面前他自然有話說,如果沒有發現證據,他就隨便編個由頭,說自己冒犯了,再賠個禮,趙君飛也不能拿他如何。

下定決心後,魏冕調轉方向,帶領府兵將趙府圍了起來。

趙家侍從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能看著這群府兵在府中肆意翻找,小梨出來檢視情況,也被府兵擒獲。

府兵很快就在趙府後園挖到了一枚儲物戒指,他們連忙將小梨和戒指帶到了魏冕面前。

魏冕喚出戒指中的東西,發現裡面是數只六翼玄鳥和白虎的屍體,還有一些功法和一個卷軸。

魏冕開啟功法,發現真的是一些禁術邪功,還有一本控心術。

魏冕緊緊的蹙起眉頭,原來真的有控心術這種功法,他又開啟卷軸,只見上面畫著一個身著藍衣、面容俊秀的公子。

魏冕曾在太后的壽宴上見過石藍,是以一眼就認了出來,而趙府的這個侍妾眉眼處確實與他有些相似。

魏冕冷哼了一聲,他萬萬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沉穩嚴肅的趙君飛竟然會是個斷袖。

聽聞自己府邸被魏冕包圍了,趙君飛連忙帶領手下隊員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