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凶宅(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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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出去遛彎,正巧碰上我高中同學劉晨虎。多年未見,他雖然摸樣沒變,但身體卻瘦削了許多。
久別重逢自然有道不完的話題,見都無事,我們便在街邊的大排檔坐了下來。
兩杯扎啤,幾碟小菜也就開啟了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一提起當年的往事,我們便滔滔不絕起來,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酒過三巡之後,劉晨虎壞笑著舉起了杯:“來!老同學,為了咱們當年的臭味相投,也為今後的友誼長長久久,咱走一個?”
“走一個!”我附和著跟他碰了下杯,酒花四濺下,忽然發現在他的手腕上,印著一道道青紫的痕跡,那樣子就像剛被大力攥過似的還未迴歸本色。
由於天黑的緣故,一直沒有注意,現在,近在咫尺方才察覺,不由頓感疑惑。
看著他手腕上的淤青印記,我開玩笑地問道:“你小子在家是不是老挨虐呀?這是你媳婦捆的還是抽的?”
看到我盯著他的手腕,劉晨虎的臉色頓時陰鬱起來,剛才那種嬉皮笑臉的表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支支吾吾地躲避著話題,後來,在我反覆追問下,方才說出了實情。
“這事要從我們一家搬進那個院子說起。”他點了支菸,若有所思地盯著緩緩升起的煙柱,彷彿那裡面充滿了他所有的思緒。
“當時我還沒有結婚,姐姐也嫁了出去,這偌大的院子,就只有我和爸媽居住。
院子挺寬敞,三間新蓋的正房坐南朝北,東西又各壓了兩間廂房,當中富餘的地方還能再停四輛小車,你說這院兒大不大?”講到這,劉晨虎苦笑一下,隨即又嘆了口氣。
自打住進這個院子,我就覺得我爸的性情明顯有了改變。
平時少言寡語、溫順謙和的父親,一下子變得脾氣暴躁起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動不動就跟我媽吵架,稍有不順便大發雷霆,家裡的東西也讓他摔的摔砸的砸,一點過日子樣子也沒有。好容易不和我媽打了,那股邪火又向我轉來。
但逢我回來晚點或是東西放得不是地方,他就大吼大叫沒完沒了,總之,你想不到的地方他都能找出茬來。
記得那次,我實在忍不住,跟他頂了句嘴。他拿起菜刀就要砍我,多虧我跑得快,不然看他那樣兒,就跟著了魔似的,誰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來。
我媽勸我,說他犯更年期呢,都讓著點,過了這陣也許就沒事了。可我心裡明白,那只是她自解心寬罷了!誰又能確定呢?有時我倒覺得,我爸是不是神經上出了問題。
直到後來,氣得連我媽都跟他分開了住。我也不再理他,家裡的氣氛也就變得越來越緊張。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也許是我爸的更年期真的過了或是自知本身做得理虧,他的脾氣也有所收斂。
見不到他整天的摔盆打碗,也聽不到他發瘋似地大吼大叫,倒是天天除了上班外,回家便把自己關在屋裡,對著牆壁發呆,有時還自言自語像是在跟誰說話,這也更加讓我懷疑他神經上的問題。
在我極力地勸說下,我媽不得不帶著他到醫院做檢查,可讓我詫異的是,我爸不光神經上沒有問題,就連身體的各個器官都沒有任何毛病。大夫只是說他有輕微的抑鬱,要多參與社交活動,心情放鬆了,自然就會沒事了。
得知沒有大礙,心裡的石頭也算落了地。我和我媽遵循醫囑,每天都陪著他到外面去散心,還給他請了長假,讓他好好在家調理。每次遛彎的時候,我和我媽都得強拉硬拽,要不他死活也不肯離開屋子半步。
出去是出去了,可我總覺得他兩眼發直,見著熟人也是敷衍幾句了事,再沒有更多的話題。就連我們都很少搭理,每回都是我們問三句他才勉強回一句,從來都沒有主動說過什麼。直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