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外圍溜達了一下午,這裡確實戒備森嚴,外人根本不能靠近,一接近就有幾個大漢上來阻攔。

但是也有疏漏的地方,學堂西面有座小山,其他地方都是麥田,這兩個方向的把守沒那麼嚴密。

他們還在外圍有意外收穫,中途他們遇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也是這學裡的學子。

那個孩子就大膽的說出了一件事,他說的是:這王金石本來花了八百錢,住在一間學舍。但是學裡又收了另一名年齡大一些的學子三百錢,讓他每月交給王金石,當作租金。

住進了王金石的學舍之後,王金石向他要錢時,對方非但不給,還叫來學霸帶了一群兄弟教訓王金石。

沒想到這一教訓,下手太重把人打沒了。

雖然這是出自一個孩子的口中,也沒有證據,可他聽著怎麼感覺比縣衙給的結果靠譜得多呢?

這管理宿舍的舍長,一定是知道一些情況,他決定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對方也知道他在查此案,也不怕對方知道了。今晚就去找這個宿舍管理,倒要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耐著性子等到天黑以後,他們兵分兩路,王金石和大柱從後山下去。趙義和來旺從麥地裡摸過去,約好找到進入點以後,學貓頭鷹叫聲為集合訊號。

他們二人從小路上山,上山之後,天還沒完全黑,二人又等了一會兒。

又走了幾步之後,發現朝學堂方向的那面山坡,放滿了白花,有的花上有字條,有的還寫了輓聯。

“都是寫給王金石的!”大柱轉頭說道。

“嗯!”

已經有不少人來過了,看情況是從各地來的人都有。是什麼讓如此多的人,自發的來送花?哀悼一個素未謀面的孩子?

他們艱難地穿過灌木叢,下到了山腳下,跨過一條溝。到了牆角處,豎起耳朵聽了聽,沒有聽到訊號的聲音。

大柱學起了貓頭鷹叫聲,咕咕的叫了幾聲。

等待了挺久,沒有回應。他們二人再次施展翻牆本領,先一步進入了學堂裡面。

進入之後,以幾棵樹作為掩體,他們觀察了一下。大院裡只有一處有燈光,其餘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又等了一會兒,聽到牆外有叫聲,大柱立即回應。趙義二人也翻了進來。

“那邊有人把守,進不去。”趙義說道。

“看來真的怕有人進來。”

黑夜裡,幾個人鑽出樹叢,快步靠近了書樓。又貼著牆角往前,從外面可以隱約看見室內有一排排的書桌。這座應該是教學的小樓,還是個二層的,蓋的不賴。

幾人朝燈光處靠近,大院子裡空空蕩蕩,沒什麼人還把守這麼嚴幹什麼?

他們到了那間小屋外,聽見裡面有個老頭在哼著小曲,四周觀察了一會兒。他讓來旺把風,自己三人直接進去審問他。

老頭正在喝著小酒,突然門被推開,進來三個拿刀的男子。他嚇得呃!呃!的說不出話來,手中杯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趙義直接走過去,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別動!動就宰了你!”

老頭直嚇得連連點頭,瞪大了眼睛。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王金石直接問他道。

“有……有!”

三人一陣警惕,“還有多少人?”

“一……一個。”

聽到這裡,他稍稍放鬆了點。

“你是什麼人?還有一個是什麼人?”

“我,我是這裡掃地看門的,還有一個是管住宿的。”

好,這一下就找到了宿管,他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在哪?帶我們去!”

“是,是,就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