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時,我剛突破尊古境,也接到了執法隊的邀請。六長老親自接待的我,一直說我的姊姊多麼的能幹。

我坐在椅子上,聽的也驕傲。就在我要離去時,長老讓我掀開椅子上的遮布我還想呢怎麼就沒做過這麼舒服的椅子”

“原來那是我姊被活生生的製成了椅子。四肢扭曲,被法力禁錮,以巨大的壓力將身體折成椅狀,凸出的地方便直接敲斷碾碎她沒有一點外傷可是

那種痛苦和羞辱怎能想像眼神空洞,我知道她還在,只是經歷了折磨,已經無法對外界反應了。”至此,張玄祥稍睜大了眼睛看著黃陌

“他在上頭笑的,彷佛是在邀請我觀賞一般。你知道嗎,那是如何的心痛,看著親人被凌虐,卻還要笑著應付兇手”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張玄祥開口了

“你覺得我的修為如何?”黃陌沉默了一會後開口

“至少在尊古境後期了,可是,你壓制了?”張玄祥所言,頓時是讓黃陌愣了一下,沒想到一個尊古境初期的修士竟能看出自己被隱藏的修為。

“我早已是半步太虛境了,不過被六長老下了禁制,我要是強行施展超過尊古境巔峰的實力,或試圖突破太虛境,都會直接身死道消。”此刻,黃陌心底對於自己下的賭注,多了一絲絲的信心

“雖然我的道行被限制了,但我的肉身、魂魄都還在半步太虛境,多年前我曾偶遇奇人,推算了我的一角未來說有個為世所不容的人會為我帶來轉機我覺得,那個人就是你。”

“天下桀驁不馴之人何其多,怎麼就是我,更何況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張玄祥笑道

”我累了想放棄了。”黃陌嘆了口氣回應,手中,轉弄著酒碗。良久,兩人不曾說話,只是這酒潭裡的酒水卻不斷減少

“我弟弟他,受了刺激,認為這是七長老那二弟子的錯。”張玄祥聽了,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未多說因為他覺得他能理解。

如果換做是他,興許也會如此吧!

徐徐的風聲再次代替兩人的聲音好久,漸漸的,才又有了些談話。

正常來說,但凡一般人有了這種機會,都該向黃陌請教些修煉上的問題的,唯獨張玄祥問的,是修煉以來的心境、心得。

慢慢的,張玄祥越發的覺得,若這面前之人沒有被壓制,那定會是太虛境中的翹楚,雖然他還不瞭解太虛境的奧秘。

與其說黃陌是半步太虛境,不如說是他的心境與見識早已超過普通太虛境強者。若是說偏一點,那大概就是,修真界中的論道者了吧。

論道者一生痴迷於功法研究,雖然造詣之高,但修為卻少有跟上。懂得百家奧妙,卻不一定施展的出。能為人指點迷津,但無前車之監的理論卻又不被人所信。

雖是題外話,但如今黃陌的處境便也有七八分像了。

“在上界時,我覺得人生就算侷限一地又如何,有人陪著就好。但到了下界,我發現,路,更廣了,不知不覺的,我也想走的更遠。”

“萬物修行,為的都是更強大的實力。不約而同的,沒有人是沒有目的的,所謂修為滔天的恣意妄為,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黃陌在張玄祥後說了。

“不過是每個人的方式不同罷了。”張玄祥接了。這所謂的讓自己過的更愜意,其實是概說了。有人強大,是為了保護別人。有人強大,是為了一統天下。有人強大,是因為痴迷。有人強大,為的是隨心所欲。

兩人,互相的對看了,嘴角微微上揚,端起了酒,在空中,噹的一聲,再二聲喀,石桌上的灰塵星許的揚起。沒想到兩人,竟是有相同的想法。

“你的想法,確實特別,但願你順心如意但我想說,這天下之人,都是利己的,不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