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情況?”

不僅僅是豐饒聯軍一方傻了,就連剛剛放鬆下來的雲騎們也傻了。

我那麼大一批蟲群呢?

由於這一變故來的太過突然,雙方都有種做夢的感覺,以為這是對方使的障眼法,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豐饒聯軍一方以為這是仙舟的誘敵之計,生怕衝上去之後被突然冒出一批蟲子將它們包圍,然後一舉殲滅。

而仙舟一方則以為這是豐饒聯軍隱藏的底牌,在一瞬間就將蟲群毀滅殆盡,所以不敢上前,靜觀其變。

雙方不敢動手的原因皆來自於充分的想象力。

···

“下面發生了什麼?”

月御將軍隨手在計都蜃樓表面打出一道裂痕,剛剛往地面戰場瞥了一眼,就立刻發現異常之處。

牧語帶來的蟲群怎麼全部消失了?

瞰雲鏡那邊又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有那麼多雲騎都圍在那裡?牧語在幹什麼?

轟——

僅僅是她分神的這麼一會兒功夫,來自計都蜃樓的引力便再度驟升,差點使她沒控制住自己的身形,直接墜落到計都蜃樓之上。

好在她還是及時穩住了,反手一道青色的龍捲上升,切割下一塊塊如同雨點般的翠綠血肉。

剛剛那一下不可謂不驚險,如果真的被計都蜃樓的引力所牽引,從而墜落到上面,等待她的將會是生不如死的體驗。

與整顆行星融為一體,感受著自身血肉與力量被其抽取到極限,在生存與毀滅的交界處徘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月御將軍,這妖星比起當年更難對付了!”

金色的雷電將那翠綠的血肉化為一塊塊焦炭,但即便計都蜃樓在兩人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景元的神色也沒有絲毫放鬆,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這點傷害對於一顆星球來說,就好像普通人被劃了一道口子一樣,雖然會有點小痛,卻構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而且時間一長,這道“小口子”還會逐漸自愈。

景元在七百年前就曾擊潰過計都蜃樓,當時他是在諸多好友的幫助之下,將計都蜃樓的半數軀體摧毀,使得其引力不均,才勉強逼退這一妖物。

但七百年後的今天,計都蜃樓不管是恢復能力還是引力強度,都要遠勝當年。

甚至就連其體積都是以往的數倍,想要達成這一質量,想必是吞噬了無數世界生靈才出現的質變。

“不清楚,以前沒和這等妖物交過手,只聽聞過景元將軍的豐功偉績,今日親身體驗過後,總算是領會了景元將軍戰績的含金量。”

月御將軍咧嘴一笑,雙手在身前狠狠一撕,那狂暴的罡風便在頭頂的星球之上挖下極大的一塊血肉。

但這等傷害也僅僅如同在成年人的身上扎一針而已。

以他們兩位的實力,如果破壞的物件只是一顆普通的星球的話,那這顆星球早早地就四分五裂了,但計都蜃樓作為仙舟歷史和豐饒民歷史中共同記載的妖物,血條厚,防禦高,自愈能力強,尤其是在經過強化之後,即便兩人聯手,想要徹底毀滅計都蜃樓都需要花上不短的時間。

“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景元金色的眸子掃過下方戰場,在蟲群消失之後,此刻已經有膽大的豐饒孽物分為一支支小型部隊發起試探性攻擊,一旦它們發現蟲群是真正消失後,一場慘烈的大戰必定在所難免。

“牧語客卿似乎是出事了,月御將軍,麻煩你在這裡多頂一會兒,我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景元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嗯,交給我吧,一顆妖星而已。”

“拜託了。”

景元說完,身形立刻朝著瞰雲鏡的方向迅速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