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柒逗完人回去,沒想到在公主府門口看到了杜川庭。

他穿著將軍鎧甲,應該是剛從軍營回來,就這麼深深看著她,隨後才緩慢行了個禮,“長公主安。”

木柒摸摸鼻子,“阿庭,你不用求我,你這個駙馬我要定了。”

杜川庭瞅著她,問道,“為什麼是18個?”

木柒領他進門,邊走邊道,“這數字本公主喜歡。”

杜川庭,“……”

“怎麼,你有意見?”

“末將不敢。”

兩人繞過甲山進到主院大廳。

早有機靈的僕從在長公主還未進府時跑回來吩咐婢女泡上最珍貴的貢茶,這會兩人剛落座茶已端了上來。

木柒坐在主位上,隨意掀著茶蓋嗅著茶香,聞多了戰場上的血腥味,她如今尤愛聞好聞的茶香。

杜川庭瞅著她的動作靜靜看著她,她只是隨意坐在那就散發著上位者的氣質,帶著沉澱過後的榮華。

長公主此人,坊間傳聞萬千,她的絕色容顏常放在眾人議論的最末尾,彷彿那只是她人生履歷裡最微不足道的妝點。

他年幼伴架,見識過她在策略上的足智多謀,戰場上的超強武力,對此深以為然。

美貌,確實是長公主最不值一提的優點。

可他,總是看得入了迷。

猶記得,他十二歲時被他父親帶著上戰場,叮囑他若有危險,須以命護公主。

可那是他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見到血花飛濺,斷臂殘肢在眼前飛舞。

他忘了父親的囑咐,不僅沒護著公主,反叫公主耍著長劍擋在他身前。

回到營裡被父親摁著打了軍棍,長公主為他求情不得,半夜偷偷跑他營帳安慰他。

雖然長公主不知羞恥了些硬要趁他行動不便扒他褲子看他傷痕,可那晚她憐他疼痛輕聲哼著的溫柔曲調卻讓他早早入了心。

那晚他是在如春風般溫柔的聲音裡入睡的,夢裡斷臂殘肢的恐懼都驅散。

從那以後,他拼命練武,不懼戰場兇險,就盼著有一天能護在長公主身前。

長公主小小年紀心有家國,他小小年紀心有公主。

她守護家國,他守護她。

長公主以為他不願做駙馬,可他覺得她值得萬千色彩。

不過區區男色而已,長公主要多一些又何妨?

他今日來只是,從戰場回來,很久沒見她了。

又聽說自己就要成為她的駙馬,心中歡喜,就想來看看她。

他想她。

“在想什麼?”見他直愣愣看著她發呆木柒忍不住問道。

“想你。”他回過神後直白看著她,說完耳根直接紅了。

木柒悶笑出聲,放下茶杯走過來,指尖捏住他下巴提起。

16歲的少年年輕朝氣,劍眉星目熠熠生輝。

久經沙場的少年沒有曾經養尊處優的白嫩,面板是健康的古銅色,更顯男人的剛俊。

她眼眸微暗瞅著因為她的動作臉頰微紅的他,嘆聲道,“這一世能見證你們的成長,值了。”

就是可惜沒見到其他男人的幼年。

當年年紀小出宮受限,等皇帝爹皇后娘沒了,她又忙著一點點顯露自己的才華讓杜大將軍信任,帶上她當年打魔族的經驗寫的兵書,排兵佈陣打敗匈奴,又忙著穩定朝綱照顧幼弟,根本來不及思考兒女情長。

唉,真想從他們一個個穿開襠褲露jj開始認識,以後好嘲笑他們。

杜川庭雖然知道公主好顏色,可她看著他還惦記其他男人也是讓人心中不愉的。

到底才16歲,表情顯露了些想法。

木柒安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