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晨光微熹,夜色還未徹底退去,天邊還掛著幾顆在閃爍著微光的星子。

在這片原始而古老的森林之中籠罩著一層如紗般的乳白色的霧氣。

厚實飽滿的深綠色樹葉上,青翠欲滴的淺綠色草葉上帶了點點晶瑩剔透的露珠。

夜煊長睫輕顫,睜開了一雙漆黑如墨般的眸子,經過一夜的休息,他臉色明顯好了很多,不過唇色還依舊有點蒼白。

“現在感覺怎麼樣?”見夜煊醒來,沐北棠便關切的問道。

“好多了。”夜煊點點頭,看向沐北棠答道。

他注意到沐北棠下眼瞼處帶著不甚明顯的青黑色,看起來有些憔悴。

夜煊下意識地有些後悔,昨晚不應該讓她守夜的。

沐北棠點點頭,對自己的藥的效果還是放心的。

然後她就熟練地上手,將夜煊腰腹處的繃帶掀開檢查傷口的恢復情況。

夜煊被沐北棠這一系列操作驚到了,渾身僵硬地不敢動彈。

他那張明顯還帶著一絲蒼白的清雋俊逸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絲可疑的粉色。

一旁的司輕寒也醒來了,然後轉頭一睜眼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就這樣直直地對上了夜煊那雙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眼。

夜煊極其不自在的乾咳了兩聲。

沐北棠幫他重新纏好了繃帶之後,聽到他的咳嗽聲,抬起頭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怎麼還咳嗽起來了?你不會是又感染了風寒吧。”

她說完便不由分說地將自己如雪玉一般白皙纖長的手搭在了夜煊的透著一絲蒼白的手腕處,開始細細的感知起來。

司輕寒在一旁看著,幽怨地想到,昨晚你給我上藥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溫柔

果然哥哥就是比不上夫君重要。

夜煊看著司輕寒那一臉幽怨的表情,再看了看他手上纏著的繃帶,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他那雙漆黑如墨般的眸子中明顯閃過一絲愉悅之色。

但他還是極不自然地說了一句,“我就是有些口渴。”

沐北棠聽後在心裡默默腹誹道:昨晚都成那樣了,還跟我說沒事,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沐北棠給夜煊把完脈後確實沒有診斷出夜煊還感染了風寒。

她看著夜煊那張明顯還帶著一絲病氣的蒼白的俊臉上那一抹可疑的粉色,覺得有些奇怪,他又沒有風寒臉怎麼會這麼紅?難不成是自己的醫術出問題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醫術是否有問題,便抬起一隻手將掌心貼在夜煊的額頭上,另一隻手貼著自己的額頭仔細比較了一下自己和夜煊的溫度。

奇怪,他的額頭的溫度和我的溫度差不多啊,又沒有發熱,他怎麼會臉紅?

夜煊感受到沐北棠那柔軟溫熱的掌心貼在自己的額頭,他看著沐北棠那雙耀如黑曜石般的眼,原本平穩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耳尖也附上了一層粉。

他有些狼狽地撇開眼不去看她。

他的耳旁全是沐北棠安靜平穩的呼吸聲以及在自己的胸腔內瘋狂跳動著的心跳聲。

:()清冷帝君被她哄的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