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之,剩二。問:物幾何?”

“呃~稍等”林梓歸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些‘棍子’來,“這個我需要用好好算算”說完就自顧自的擺弄起來。

李大偉心道,慢慢算吧,轉過身來,對著範縣令一抱拳道:“不知道縣令想比較什麼?”

範有閒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這小子是有些本事,‘數’一道,林主簿明顯非其對手,並且能言善辯,若是辯論起學問來,還真容易被繞進去。念頭一轉,道:“學問一道浩如煙海,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很難比較出一個所以然來。不如你吟詩作賦一首,我等評判是否為佳作,如何?”

葛明心裡不得不服,真是老狐狸:只是讓李大偉作賦,而由大夥兒兒評判,好還是壞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聽到如此提議,司馬嫣然的眼神亮了起來。

李大偉撓了撓頭,問道:“縣令大人,幾步之內完成?”

“嗯?幾步?”範有閒有點懵,“給你一炷香的功夫。”

“不用”李大偉搖頭拒絕道:“曹子建七步成詩,我就六步吧”

“你”範有閒指著李大偉,去不知道該說什麼,琢磨了一下,發現剛才的提議有個小bug,沒有指定範圍,說不定以前肚子裡會有一些‘存稿’,說道:“既然你與葛縣尉有糾葛,那就以葛縣尉為題,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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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大偉爽快的答應,裝模做樣的往前踱著步子,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到第六步停下,說道:“有了”

文人相輕,所以文無第一。

範有閒與葛明同縣為官,對其非常瞭解,心中一句都沒斟酌好,聽到李大偉居然說已經做出來了,一時間還真有了些期待。

李大偉指著葛明道:“我在來的路上,聽到有人議論說這位老爺爺半年前新納了一房小妾,可有此事?”

“沒錯!”葛明怒道:“但,與你何干?”

李大偉道:“聽好了哈:豆蔻開花三月三,一個蟲兒往裡鑽,鑽了半日不得進去,爬到花兒上打鞦韆,肉兒小心肝,我不開了,你怎麼鑽?”

太通俗易懂了!是男人都懂。

“噗嗤”不知道是誰憋不住笑,而後兩邊衙役也使勁的憋著腮幫子,肩膀不住的抖動。

葛明臉都氣紅了,牙槽後面的肌肉又鼓了起來。

範縣令憋住笑,搖搖頭道:“差矣!對仗不工整,韻律不齊!”

“哦,要對仗工整啊,好辦!”李大偉清了清嗓子道:“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髮。與卿顛倒本同庚,只隔中間一花甲”

“咳~”範有閒也有點憋不住了,看了看葛明頭上少許的白髮,搖了搖頭道:“對仗工整,切中韻律,但不貼切,葛縣尉其實還未到五旬,你這八十之說,咳不行!”

“好吧,我改!”李大偉言從計聽,隨口說道:“十五新娘五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葛明本來保養的好,頭上只是少許白髮,被李大偉死揪住這一點不放,臉色由白變紅,由紅便紫。

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葛明頭上少許的白髮上,聯想其說的‘一樹梨花壓海棠’,這個形容太貼切了。

‘噗嗤’司馬嫣然笑點看來不高,又沒有憋住笑,司馬武道臉色不變,只是放在前案手下的木塊突然變得粉碎。

範縣令很文雅,用廣袖子擋住了臉,肩膀不住的抖啊抖,半晌,移開袖子,還用手擦了擦眼角。盡力的穩住呼吸,說道:“葛縣尉白髮少許而已,此詩過甚,不妥!”

李大偉道:“大人,在座各位,也應該評判一下。”

“此言在理!”範有閒看了看葛明的臉色,轉頭道:“司馬城主,您覺得此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