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閒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說道:“是的。”

李大偉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之色,喃喃道:“有傳言‘墨家’精通機關訊息之術,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只是‘墨家’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年隱居,為何你會自曝身份?”

莫等閒猶豫了一下道,“墨家的確曾輝煌一時,但自從秦滅六國,墨家便遭猜忌追殺,遁隱於世。原有‘談辯’、‘說書’、‘從事’脈,前兩脈遭到瘋狂打壓,逐漸凋零。‘從事’一脈隱姓埋名於鄉野,得以苟活於世。”

“那你就是‘從事’一脈”

“沒錯。後來‘從事’一脈發生分歧,有主張顯於朝廷,重現榮光;也有主張一直低調隱忍。最後矛盾不可調和,從而分裂。”

李大偉點點頭,有甘於平凡的,當然也有不甘於平庸的。問道:“你是哪一派。”

“鄉野一派。”莫等閒回憶般說道:“本來大家都相安無事。只是這些年來世事紛亂,效力與朝廷一派獲得了很大的發展。未曾想,朝廷南遷,琅琊王家當權,對墨家子弟大肆搜捕,我們也受到牽連。族人大量被殺,我也是僥倖才活到現在。”

“哦,我明白了”李大偉點點頭,“懷璧其罪。那你為何還當了山賊?”

“其實我只是想有一棲身之地,能讓墨家子弟生存。”莫等閒苦笑道:“只是我不是那塊料而已”

“的確,你不適合”李大偉想起他們的初次見面就想笑:“那你現在何意?”

“我願附驥馬尾,追隨領主。”

“哦,那你為何要看我的弩箭?好像與這沒有什麼關係。”

“呃~一則見獵心喜,主要是因為領主也擅長機關之術,以後對墨家子弟會善待一些。”

李大偉略一沉吟:“你能代表墨家嗎?”

“不能,不過我可以勸說”莫等閒乾脆利索的回答道:“我們被逼無奈,多方選擇明主,並且有的已經有了不錯的發展。”

李大偉摳了摳嘴唇,沉思片刻,“也就是說,你是這群人中發展的最不好的一個?”

李大偉想了想問道:“莫等閒,你們‘從事’一脈的能力水平肯定有高有低,我想知道你們還劃分等級嗎?”

莫等閒回道:“這個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們依據能力,分為一至九品”

哦,真有啊。李大偉好奇的問道:“那你是幾品?”

“二品”

李大偉點點頭到道:“不錯,看來你天賦異稟,離最高境界只差一步了”

“呃,領主,最高是九品”

“你也就是剛入門啊!”

莫等閒爭辯道:“領主,剛入門是一品,我都二品了,還是‘二品乙等’”

“好吧。你這個年齡的墨家族人一般能達到多少品?”

莫等閒尷尬的道:“一般能達到三品,優秀者能達到四品,天才者能達五品。”

李大偉想了想,問道:“你們這個是怎麼劃分的?”

莫等閒回道:“這個九品是根據我們墨家祖上傳下來的‘九心連環鎖’。每三年考核一次,族長可根據考核者要求設定難度,在半個時辰內能解開幾個就是幾品。根據基本手藝、技巧又分,甲乙丙丁四等。”

這不就是解幾位數的密碼嗎?

李大偉笑道:“這還挺公平的,有人能解開最高難度嗎?”

“只有墨家老祖可以”

“那你們墨家老祖就是唯一的九品了?”

“不是”莫等閒搖搖頭,說道:“傳說這個‘九心連環鎖’就是他設計的,他也是墨家唯一的超九品。七品往上不僅僅是會解鎖,還需要能自己設計,製造對應難度的機關才能封品。”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