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枚火球術打出,劉豐剛要湊過去發死人財,卻聽那屍體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嬰兒啼哭聲。

接著,一隻黑漆漆的陶罐嗖的聲從屍體上飛出,速度快到令人眼花,再一轉頭,陶罐已經打散火球來到滾落在地的女修頭顱近前。

“還有手段”?

劉豐心裡一驚,連忙催動骨車緊追過去,甩手又將銅鐧朝瓦罐砸去。

卻在此時,那顆滾落在地的頭顱上突然飛出一道神魂虛影,看輪廓赫然就是跟他爭鬥的那名女修。

那神魂剛一飛出頭顱就惡狠狠的看過來,接著伸出透明小手往上一點,黑色陶罐直接罩了過去。

陶罐中恰在此時探出一顆拳頭大小,長相猙獰的鬼嬰腦袋,小嘴一張直接將女修神魂納入口中。

然後,鬼嬰腦袋往罐中一縮,幾個閃爍就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天邊。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算以劉豐駕馭骨車的速度,飛到近前時,那陶罐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只把他氣得捶胸頓足,趕緊又打出一枚火球將頭顱燒成飛灰。

而此處畢竟是野外,劉豐也不敢久留,連忙抬手打出截靈術,周圍十丈方圓內的混亂靈氣往回一卷納入體內,瞬間恢復了三成修為。

轉身從屍體上搜出兩張儲物符,一枚火球過去直接了賬,又把恢復成原來模樣的無情梭和骷髏頭分別放好,這才收起骨車,一溜煙朝坊市相反的方向飛去。

……

江都府位於雲臺坊市南三百里處。

兩天之後,劉豐的身影出現在江都府境內,眼下天氣越來越熱,趕腳行商的客旅逐漸稠密,沿途城鎮也跟著繁榮起來。

劉豐在僻靜處脫下斗篷換上一身乾淨的儒衫,隨著行人走進一個小鎮子中,準備打聽下具體位置。

“板橋鎮。”

劉豐坐在飯館中,吃著當地特有的粥茶隨口和夥計交談著。

他剛才從夥計口中得知,此地名叫板橋鎮,是南州水陸交通的一個小樞紐,不覺有些耳熟。

突然想起在雲臺坊市曾經購買過一張堪輿圖,上面就有板橋鎮的標註,如果沒記錯的話,附近應該有一座小坊市才對。

吃完粥茶離開飯館,他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從儲物符中把堪輿圖翻出來,仔細一看上面果然有個紅點標註著板橋鎮位置,而且就在堪輿圖左上角。

板橋鎮在南麓山山脈之下,往上千餘里就是浮煙山所在,倚天閣和下屬門派的收徒儀式通常都在那裡舉行。

劉豐想了想,自己雖然擊殺了那名女修,但沒有做到斬草除根,讓對方跑了神魂,一旦逃回坊市告訴給程姓煉器師,那他在雲臺山就十分危險了。

所以他才沒有返回坊市,就連謝婷和馬老頭那裡都沒打招呼,直接選擇選遁而走。

雖然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女修到底使了什麼手段,但想到那隻陶罐裡的鬼嬰和快速飛遁的速度,他就感覺後背發涼。

歸根結底他還是太自負了,被修為暴漲衝昏了頭腦,還真以為自己能輕鬆解決掉一個煉氣九層修者……

幸好只引來一個,如果程姓大漢也跟過來,估計他那晚連逃命機會都沒有!

嘆息著將附近坊市位置記下來,抬頭辨別過方向,抬腿朝鎮外走去。

……

板橋鎮就在運河邊,出了鎮子往東行出五里左右,來到一座橋上,舉目往北眺望,只看煙波浩渺中有一座淤泥沖積而成的小島。

相傳幾百年之前,島上棲息著大批毒蛇,慢慢的又落下一群怪鳥,從此之後,毒蛇和怪鳥就成了島上的主宰,半年蛇吞鳥,半年鳥吃蛇。

而那個小型坊市就在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