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可沒有對方那種避免飛霜侵蝕的辦法,只能以快制快,抬手打出幾道法訣往飛揚在空中的細沙輕輕一掃,一面平滑如鏡的靈盤瞬間凝結而出。

接著,靈盤上冉冉生出一根樹枝狀的乩柄,在靈盤上搖搖晃晃的轉動幾圈,快速寫出一段文字來。

“時逢,水凝江渚”。

這是什麼意思,還怪押韻的。

劉豐看完上面的內容,頓覺一個頭兩個大,心說,大哥,你就不能直白的點麼?

不過他才稍微運轉了一下靈力,經脈丹田就開始隱隱作痛,雖有所不甘也只能匆匆散了《天乩尋靈術》,抓著火球符,一時猶豫起來。

外面,黑袍修者眼看防護罩越來越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隨之嘲諷道:

“該死的小子,我看你還能抵擋多久,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用不了多久夏某就能夠攻破這座陣法,到時候看我怎麼炮製你”。

說完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天空,隱隱流露出幾分畏懼之色,就好像那空無一物的天空裡隱藏著什麼讓他極為恐懼的東西般。

不由得又加大了幾分力道,寒冰陣的防護罩在他的攻擊下越來越薄……眼看只要最後一下就能夠攻破陣法。

卻在此時,躲在陣法裡的劉豐突然抗聲道:

“我真的很好奇,閣下用了什麼寶物才能避開飛霜侵蝕呢?不過沒關係,我很快就會知道了。”

話音方落,寒冰陣內突然射出一股狂暴的靈壓,接著只見四枚雞子大小的火球同時往外一卷,炙熱的氣流引動著周遭空氣,也跟著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與此同時,防護罩轟然裂開,一團巨大的火焰噴薄而出,兜頭蓋臉的便朝黑袍修者捲去。

“火球…疊加火球術”!

黑袍修者初喜乍驚,瞬間認出了火焰的本質,因為他同樣修煉過火球術,如果面對面的用火球術對決,他火球術的威力和數量只會比劉豐更高,不過眼前這一大片火焰,起碼也是四五個火球術才能疊加出來的,換算成攻擊力,已經足夠轟殺煉氣中期的修者了。

該死,那小子竟然有如此多的火球符。

他當然不會認為劉豐可以瞬發火球術,那可是火球術修煉到大成後才有的手段,所以對方一定是用多張火球符疊加起來的。

不過就算是火球符,在達到一定的數量後,也不是他能夠正面對抗的。

連忙抬手一點黑霧小刀,接著從懷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盾牌,滴溜溜一轉化作鍋蓋大小將自己護在後面,同時身體快速向旁邊掠去,想盡量避開火焰的正面。

剛做完這一切,滾滾而來的火浪已經卷到他的身前,下一刻,炙熱的氣息無邊無沿的將他裹在其中,那一張護在身前的盾牌吱嘎亂響,瞬間顯出不支。

黑袍修者無奈,只得張嘴朝盾牌噴出一口精血,這才勉強擋住了這一波衝擊,但,他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灰敗起來。

“哼,區區普通火球符罷了,你難道真以為能夠滅殺於我,小子受死!”

黑袍修士擋住第一波攻擊後哈哈大笑,臉上滿是狂妄之色。接著抬手往山縫中的劉豐一點,那枚盤旋在空中的小刀嗖的聲飛掠而去。

劉豐則一直靜靜的看著他,目光不斷地在其全身上掃來掃去,發現絕強一擊並沒有得手後,不禁眉頭一皺,啪啪啪打出一串怪異的法訣。

此時,那把黑霧凝結而出的小刀已經欺到近前,他抬手先對著黑袍修者一點,從腦門裡突然飛出一件巴掌大小的霞帔,往前一滾便朝黑袍男子飛去。

然後手中符棍一掃,砰的一聲,他的身體直接被砸到巖壁上,大嘴一張便噴出了一口鮮血。

該死,他的煉體術竟然連對方的一擊之力都接不下,這是怎麼回事?劉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