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腦袋本就不靈光,想的頭疼了,便將兩本書都合上打算收起來,結果無意間掃過兩本書的書名,瞬間腦中靈光一閃,喃喃道:

“《金篆試解》,《制符摘抄》,試解,摘抄…可不可以這樣想,前者和後者都不成熟,屬於臨摹階段,也就是完全沒有達到書寫者的本來目的。

那麼前者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理解金篆,後者也是按照自己認為正確的,記載了一些可能會成功的,靈韻制符的手段。

也就是說,兩本書的作者都在嘗試著去做,去走一條路,對和錯都還在兩說之間不,那麼,後人也不需要去完全模仿……”。

劉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抬手摸摸笨腦瓜,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啦。

不過他心裡雖然有想法,還要等有機會了一點點嘗試才行,把兩本書收起來,開始靜心打坐,恢復受損的經脈。

另一邊,

鹹荒山周圍愁雲慘淡,星月無光;如果有人此時從天上看去,就會發現一道細長的山崖宛如一個猙獰血口,正在不斷的向外噴出滾滾黑霧,一陣陣歌吹鼓譟之音在黑霧中時隱時現,彷彿帝王出巡的依仗正在其中行進。

咻~

一道遁光突然出現在天邊,以極快的速度向鹹荒山飛來,上一眼還在幾里地開外,下一眼已經來到近前。

只見遁光中,一個身著流雲山制式道袍的枯瘦男子腳踏靈舟,幾個閃爍就出現在鹹荒山上空。他低頭朝懸崖所在看去,突然輕咦了聲,目光又投到旁邊的一處方圓十幾丈的水窪中。

不知何時,那水窪中靜靜地躺著一隻破木船,而在船板上,一個滿臉皺紋,頭戴斗笠的老者正顫巍巍的拿著魚竿,似乎已經睡著了。

枯瘦修者眉頭一皺,便把築基後期的神念掃了過去,方圓百丈之內的景物瞬間投射在腦海中,可偏偏沒有那破船老者。

枯瘦男子臉色一變,抬手抓出一把上品飛劍,法力一吐亮出道道法陣,赫然有二十五重之多,隨即掐動法訣就要發作。

“天高氣爽,正欲安眠,何故來擾人清夢”?

恰在此時,那船上老者打了個哈欠,目光緩緩的朝這邊看來。

“在下流雲山謝安瀾,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枯瘦男子嘴上說著,手裡卻半點不停,等飛劍上凝結出一道道匹練後,揮手朝水窪點,頓時華光大作,滾滾劍氣簇擁著匹練在空中一卷便朝老者掃去。

老者不為所動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掏出一個蒲團坐在屁股下面,任由匹練橫掃,朗朗開口道:

“你這人好沒道理,上來報個名字就下死手,難道流雲山修者都如此兇橫麼”?

謝安瀾目光死死的盯著老者,完全沒有搭理的意思,恰在此時,匹練如入無人之境的一下從老者身上掃過。

但詭異的是,老者依舊悠然自得的坐在木船上,匹練在水中掃出一排幾丈高的水牆,但對破船,老者,和身下的水面卻毫無影響!

謝安瀾眼角狂跳,大喝一聲:

“閣下是誰?竟然在此裝神弄鬼。”

隨著大袖一甩,下一刻已經出現在老者頭頂,張口突出一道風漩朝下方捲去,同時手中飛劍往下一扔,一排排流光耀目而出,接著,化作雨點般的劍影飛舞著將老者圍住。

這還不算完,謝安瀾雙腳在空中一提一跺,突然化出一枚丈餘大小的腳印,噼噼啪啪的擠開空氣便朝下方砸落。

接著,他又雙手掐動,發出一串玄奧法印,口中咒語晦澀難明,在法印掐成的一瞬間,張口道:

“著”。

空中兀自生出一張由法力組成得大網,一出現便兜住老者四周,往下一縮,瞬間變小,眨眼便將破船老者定在當中。

老者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