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寧夏城道:“這是怎麼回事?”

曹雄辯解道:“末將在攻城的時候,城內守軍負隅頑抗,所以末將只能用強硬手段。”

“那麼多的難民又是怎麼回事?官軍為何要進入民眾住宅?”

“很多叛軍逃入民宅內,而且有些叛軍就是城內的人,所以末將叫人對每家每戶都進行了審查。”

“那校場上的那些俘虜又是怎麼回事?”

“那些都是造反份子,正在給他們做軍事管教。”

“他們都已經投降了,為何還要這麼折磨他們?”

“這些造反的亂臣賊子,不殺他們已經算好了,給點懲罰也不為過吧?”

“他們原本都是為我大明駐守邊疆、流血流汗的邊屯將士。”楊一清大聲喝斥道。

“這”曹雄一時無法回答。曹雄帶兵入城以後對寧夏城進行了洗劫式的清理,放縱士兵燒殺搶掠。一方面是為了清除所有對劉瑾不利的證據和檄文,另一方面就是為了趁機撈一把,還可以把罪責推到朱寘鐇身上,故意擴大朱寘鐇的危害。楊一清乃文武雙全的戰場老將,一眼就看出了曹雄的惡行。

一旁的張永馬上打圓場道:“曹將軍帶兵守衛黃河阻止叛軍渡河,現今又攻入寧夏城,剿滅了叛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有點小差錯也難免,就不要再這麼咄咄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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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清知道曹雄是劉瑾的親屬,也拿他沒辦法,再說確實也是他帶兵渡河的,於是道:“曹雄,你把你計程車兵全部撤出,回到陝西,做好原來的佈防;這裡善後的事宜由我親自處理。”

“末將遵命。”曹雄碰了一鼻子的灰,只能乖乖離去,心想反正該清理的都清理了,該拿的也都拿了,此時離去,將爛攤子留給朝廷也好。

曹雄帶兵走後,楊一清帶著張永,把所有計程車兵都登記訓教好以後,根據自己的意願,分散都編入了各軍。有的不願參軍的就給予了一定的路費讓其回家,並安排軍隊,協助城內的百姓把毀了的房子重新修好,安撫老百姓都回各自的家中。幾日下來,漸漸的恢復了寧夏城的日常生活,但經過此次戰亂和被曹雄的洗劫之後,寧夏城人口銳減了一半,百姓生活也是困苦難堪,雖然生活上是恢復了秩序,但整個寧夏城還是陷入在一片哀傷之中,似乎少了一些生機。張永一直隨著楊一清入軍走民,穿街走巷;看著那骨瘦如柴、衣衫襤褸計程車兵,穀糠充飢、劫後餘生的民眾以及殘垣斷壁、凌亂不堪的寧夏城,心裡也不免泛起一些漣漪,產生了憐憫之心。

幾日下來,張永見楊一清處事公道,愛民如子,治軍有方,處處為百姓生活著想,處處為將士利益考量,處處為大明穩定考慮;大公無私,鞠躬盡瘁,也深深的被楊一清的為人所折服。兩人經過幾日的相處,關係逐漸融洽,無話不談。

這一日,大軍在寧夏善後完畢,正準備開拔回京。一傳喚兵來到楊一清面前,送上一個包袱道:“將軍,這是一瞎眼的老婦人託人送來的一個包袱,她說自己是孫錦文的乳母,務必要我們把這包袱交到將軍手上。”

“哦,那她人呢?”楊一清接過包袱道

“據說那老婦人,託人送包袱之後就跳入黃河了。”

“啊!”楊一清一陣驚訝,開啟包袱一看,裡面是一張安化王的討賊檄文,和一疊周東在寧夏丈量田畝的賬冊,檄文裡面細數了劉瑾十七條罪狀。原來曹雄攻入寧夏城後,對整個寧夏城進行了全面搜尋,把那些對劉瑾不利的標語和證據全部清理完了,並對俘虜計程車兵就進行嚴刑拷打,甚至對一些深宅大院直接燒燬,蒐羅並銷燬了全部的檄文和不利證據。所以,楊一清大軍到了後,整個寧夏城才會遍地哀嚎,但已經見不到一絲對劉瑾不利的東西了。孫景文為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