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笙一臉吃驚地問:“你如何猜到我要去凌虛殿的?”

錦林笑著說:“自從二殿下醒來後,尊師你每日都往凌虛殿跑,凌虛殿那邊也是成日裡給咱們送吃送喝的,尊使和二殿下這非比尋常的關係,如今這水晶宮上下哪兒還有人猜不到的。大家都在驚歎,說尊使你不僅在之前的比試大會上一展身手,如今又俘獲了放蕩不羈的二殿下的心,說尊使你可真不是一般人吶。”

卉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我和二殿下,我們,也沒什麼事兒啊。”

錦林又輕輕笑道:“好了,尊使,你就別在這兒遮遮掩掩的了,不是要去凌虛殿嗎?估計二殿下此時已經在等你了吧。”

也是,卉笙心想,喜歡就要大大方方。於是她說:“那我走了。”

收到卉笙的傳音後,涵櫟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卉笙了,一早便通知了後廚,做了一大桌卉笙愛吃的東西等著她來。方才殿外的羅列士說卉笙已經進來了,但是他在廳內等了許久都未見卉笙的身影,正奇怪著呢,便決定出門去尋卉笙。誰知一走進院子,就看見卉笙默默地站在院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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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卉笙,你站這兒作甚?何不快進屋,飯菜都已經備好了。”

卉笙沒有動,還是痴痴地看著眼前的院中之景,說:“你這院子我之前就注意到了,卻一直忘了問。到底發生了何事,怎的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我記得以前雖談不上精心佈置,但也不至於落到如此衰敗的地步啊。”

涵櫟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些花草,之前我確實一直在以靈力呵護。可紀安節那日,我看見你和紹冰在湖邊,所以我誤以為你們……”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那日我心灰意冷,看著這一院花草只覺得自己可笑,一氣之下就毀了他們。其實這幾日我也有試著再把它們養回來,可是不論我如何注入靈力,它們都沒能再重生枝芽。”

卉笙聽完後,慢慢走到兩株枯死的櫻花樹下蹲了下來,雙手合十開始默唸往生之咒,然後嘴裡喃喃地說:“你們遇見這樣愚鈍的主人,實屬樹生不幸,若有來生,換個主人吧。”

涵櫟一聽,窘迫地大喊一聲:“喂,不至於吧!”

卉笙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蹲在花草前替他們惋惜:“你們真是太可憐了,下輩子可一定要投好胎啊。”

涵櫟只得無言以對地看著天空。

突然,有人衝了過來抱住了他。他先是一愣,但隨即回過神來,也抱緊了懷中之人。

“涵櫟,”卉笙在涵櫟懷中輕聲說,“看著這院中殘落之景,就能猜想到你當日有多心痛。是我的錯,沒能早日告訴你我的心意。”

涵櫟很是感動,說:“當日,我的確心如刀割。不過那都是過去之事了,你不必對此懷有歉意,就像你說的,是我自己呆傻才會誤會了你們。”

卉笙沒有說話,其實她從未覺得涵櫟的誤會是因為他愚鈍,所謂關心則亂,他一定是太在乎自己了才會如驚弓之鳥。她將涵櫟緊緊抱住,想透過這樣的方式讓他知道,她在。

涵櫟摸了摸她的頭,說:“我們別在這傻站著了,快進屋吧,飯菜都要涼了。”

“好。”

卉笙實在不忍看到涵櫟院中那般殘敗之景,於是從第二日開始,她每日都會精心調製配出一些肥料,再配以修復術,希望這些枯萎的花草能重新活過來。

一日,凌虛殿院中。

涵櫟見卉笙每日都耗費心神地照顧這些花草,便勸她說:“這些雜事兒你交給女使去做便可,本來你每日就夠忙的了,還要花時間來照顧它們。”

卉笙卻不答應:“這些花草會變成今日這樣,多少也有我的責任。所以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