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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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
“嗯,誰讓那老道騙我來著,我也老不爽了,這虧我可不要吃。”
卉笙終於展露了一絲笑容:“你若真能幫我,那真是太好了,多謝。”
“你也別謝我,畢竟事情變成這樣,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不能幫你對付你爹,我也感到很抱歉。”
“不必抱歉。”卉笙打斷了涵櫟,“我想過了,你有你的不得已。他的惡行不該怪罪於你。那晚在篝火邊,是我太沖動了。”
“那個啊。”涵櫟瞧了瞧左肩,“我早忘了。那你爹,你準備怎麼辦?”
卉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放過他,我覺得我對不起綠絨鎮的大家。直到此刻,爺爺、一尾、二尾、還有那晚的慘叫聲,都還會出現在我夢中,這仇不是輕易能放下的。可是不放過他,我又能如何呢?我試過了,憑我根本不動不了他。而且說到底,綠絨鎮被毀,我才是罪魁禍首吧。倘若沒有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涵櫟看著卉笙,自己的親爹成了殺死自己親人的仇人,無論怎麼選擇,似乎都不對。於是涵櫟說:“錯不在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既然不知如何做是好,那便交由老天去決定吧。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終有一天他要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但找他尋代價的人,不一定非要是你。”
卉笙怔怔地看著涵櫟,她知道涵櫟只是在安慰自己,可不知怎的,他的話語那麼有魔力,令她感覺一直墜落的心,彷彿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托住了,讓她又有了重新向前邁步的慾望。涵櫟被卉笙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避開她的眼神,摸著頭問:“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嗎?”
卉笙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嗯”了一聲。然後她轉過身,將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來,扔到牆邊的草堆裡,說:“從今往後,我和孃親,都與你再無瓜葛了。你說,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當一個好皇帝。那你最好不要食言,假如你做不到,我一定會再回來殺了你。”
說完,她便抱起三尾,轉身跟著涵櫟踏出了牢門。
雨聲依舊延綿不絕,但站在地牢裡的皓彧,此時卻什麼也聽不見。
他面對著空空如也的牢房,知道卉笙已經走了。想起那一日影衛將那玉佩交給他之時,他已心中波濤洶湧。但是算上時間,又覺得對不上。過了幾日,峒兮傳音於他,告知神族二皇子居然要去綠絨鎮尋舊人之女,聯想到橙發碧眼女子和那枚玉佩,他心下已經大半明朗。芷瑜身為神族,懷胎未必就一定是十個月。想到自己有個女兒,他既開心又害怕。
再後來,影衛傳來訊息,說即墨平今關押了卉笙,他心急如焚。一是擔心卉笙受傷,二是擔心平今已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他火速趕往綠絨鎮,沒想到平今還是猜到了一切,還留了後手要將自己一軍。望著眼前成魔的平今,他別無選擇。峒兮說,一切由他來安排。其實他心底大概猜到了峒兮的打算,雖有顧慮卻還是默許了。當峒兮傳音說涵櫟救下卉笙之時,他自己是舒了一口氣的。這一次,卉笙來找他尋仇,他甚至有些開心,總算是見到自己女兒一面了,哪怕她是來殺他的。他不忍殺她,所以將她關在一處無人看守之地,等著涵櫟來救她出去。只要她能安好,哪怕永生不再相見也沒有關係。
很快,他看見地上草堆裡的那枚玉佩,那麼陌生又那麼熟悉。他撿起來,抹去上面沾的灰,用手不停撫摸著。突然,他摸到玉佩背面,有一處很小的地方,凹凸不平。他拿起來仔細看,可是除了幾個凹凸的小槽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磨損。但是他想起來,多年前,芷瑜就曾經拿著他的那一半玉佩,以靈術雕刻出皓彧芷瑜四個字,看上去也就和磨損了一樣。這種雕刻,一定要使用日明術才能看清。於是他立馬點了一個日明術,將光球放在玉佩下方。光球的光透過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