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當涵櫟終於說完這一切之後,星耀凝望著涵櫟,說:“阿櫟,我竟不知,當日你居然是如此遭遇。我若知你靈力盡失,定然會前去相救,子邦也就不至於……”

涵櫟聽出了他言語裡的自責,趕忙笑著說:“哥,都過去了。那一日所發生之事不是我們任何人的錯,真要恨,也該恨魔族。子邦的仇,我一定會報的。對了哥,你可知母后到底如何了?你覺得,母后,可還活著?”

星耀嘆息一聲道:“將所有人送入下界,封印你我靈力和記憶,又封印水晶宮,這不是一般靈力能做到之事。這般散盡靈力,我恐怕,母后她已經……”星耀越說,心中越沒有底。他心中甚是掛念母后安危,但此刻他也無能為力。“我不想去無端猜測什麼,一切,等我們重回水晶宮就知了。”

涵櫟聽著,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就算母后那般絕情地將他逐出了水晶宮,他還是想念她的,希望她一切安好的。那一日與母后的辭別,難道真就是最後一面嗎?

星耀忽然想到什麼,說:“對了,你可知影汐此刻在何處?”

涵櫟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但你我二人既然都被送回了過去,也許影汐也是如此呢。我想,既然你我的記憶都是近日裡才恢復,興許,影汐也快要恢復記憶了呢。”

星耀說:“是啊,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你我二人居然一前一後地恢復了記憶。”

涵櫟說:“我能恢復記憶,多虧了卉笙。是她先找到了我,還追來了日泉派,喚起了我的記憶。否則,我還在當顧韓舒呢。”一提到卉笙,涵櫟不自覺地嘴角上揚了起來。

星耀問:“你在夷界這些年,過得可好?”

“好著呢。”涵櫟將顧韓舒的生活大致訴說了一番。星耀聽完,欣慰地說:“那便好,至少這二十年,你過得很是安逸。”

“那哥你呢?你在靈界過得可還好?你可有見到,那位聖女?”涵櫟調侃似地問道。

被這麼一問,星耀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說:“你怎麼,忽的提到她了?”

涵櫟忽然雙手“啪”一聲,拍到桌上,嚇了星耀一條。然後涵櫟湊近星耀的臉,仔細端詳著星耀,說:“哥,以我對你的瞭解,這般遮遮掩掩的,定然有故事。快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星耀輕輕嘆了口氣:“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啊。”隨即,他將風逸塵在靈界之事,娓娓道給涵櫟聽。

涵櫟聽到星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寒闕宮時,猛然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責備道:“哥,你怎能做出如此絕情負義之事呢!?”

星耀的右胳膊撐在桌上,扶額蹙眉道:“可我又能如何呢?水晶宮遭難,所有人都等著我回來,那些死去之人的大仇還未得報。魔族餘孽還在,不除去,五界將危。所以我不可能真的當風逸塵,一生一世都守在寒闕宮,守在她身側。而她,身為靈界聖女,此生都無法踏出寒闕宮,我與她,註定不會有結果。”

涵櫟站起身,雙手抱懷,道:“你這番言辭,聽著很有理,大道理說得義正詞嚴,但仔細一想,根本狗屁不通!”

星耀正要反駁,涵櫟繼續說:“沒錯,水晶宮遭變,大家都等著你回來主持大局,不說今日,水晶宮的封印等著你去破,五界等著你恢復安穩,就說日後,等你繼承了帝君之位,肩上的擔子也會只重不輕。但那又如何,這與你守護她,有何矛盾之處嗎?”

星耀一臉遲疑地說:“先不說眼下我要做的事如此之多。就說日後,等魔族之事平息了,你我定是要回到水晶宮的,我如何能長留寒闕宮呢?有朝一日,我若繼承了帝君之位,要娶之人便會成為帝后,身為帝后總不能永遠留在靈界吧,樞皇也絕不會答應的。更何況,我不是風逸塵,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