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笙回到日泉派已是入夜。思念至深,恨不得這一刻就見到涵櫟。於是她直接奔向了涵櫟的獨院。他卻不在。卉笙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屋中,剛一推門,就有人將自己摟入了懷中。

“笙笙,我想你了。”涵櫟輕聲說。

“阿櫟,我也想你了。”卉笙緊緊抱住了涵櫟。

還能擁抱思念之人,便是幸福。

“戎界之事,處理好了?”

“嗯,有富陵康在,我很放心。”

“哦,富陵康啊。”涵櫟意味深長地喃喃道。

“你呢?和大昭皇帝說明了?”

“說清了,還特意讓他暫時別告訴東方既明。不過皇上看上去並沒有很吃驚。或者說他只是假裝很吃驚。”涵櫟將卉笙拉到一個椅子上,讓她坐下來。

卉笙詫異道:“假裝吃驚?難道他早就猜到了?”邊說,卉笙邊斟茶給自己何涵櫟。

“看來是的。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何對一個臣子之子這般好。就算早年間他是因為感念顧遠的恩情,那後來他發現顧韓舒和神族二皇子生得這般相似,怕是多少猜到了二人之間會有聯絡,所以才會對顧韓舒這般好,希望日後神族二皇子回想起一切後也能念著他的舊情。”

“他倒是深謀遠慮。”

涵櫟喝了口水說:“他沒有把顧韓舒之事告知東方既明,說明他有自己的盤算。不過,這些年他確實對我很好,甚至比太子還要好,所以,我多少還是感激他的。之前因為他對我太好,太子一直看我不順眼,還試過將我毒死。以後等太子繼位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怕是要嚇死。”

“太子還對你做過這種事?”卉笙驚呼。

涵櫟不在意地說:“都是些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那,你今晚可要在這裡過夜?”

涵櫟一口水噴了出來。卉笙也一臉尷尬,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請說出了這樣羞恥之言。

涵櫟試探性地問:“你希望我留下來嗎?”

“嗯。”卉笙輕輕頷首。

“要不,”涵櫟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認真地說,“我索性搬到你屋裡來住好了。”

“哈?!”

“笙笙,如今我就想與你寸步不離,若不是那諸多不測之事,只怕我已經娶了你了。夫妻同住,也沒何不妥吧。你可別趕我走。”

卉笙忽而站起身,走到涵櫟面前,深情地望著他輕聲說,“你若能常伴左右,我求之不得。”不等涵櫟回話,卉笙便吻了上去。

霎那間,涵櫟整顆心都虛幻了起來,這個女人,總是讓自己這般無力抵抗。

“笙笙,”藉著深吻之間的間隙,涵櫟輕聲說著,“這次,是你主動的。”

“嗯。”

“那就不能怪我了。”

腳下懸空,卉笙被涵櫟抱了起來,直接放在了臥榻上。不知是月色撩人,還是她更撩人,讓人這般,欲罷不能。

接下來快一個月,卉笙就這麼陪著涵櫟隱匿在日泉派之中,享受著這平靜又甜美的生活。

彷彿生命之中只剩下了他們二人。他們一起讀書,一起吃飯,一起聊著天南地北。每晚,涵櫟便笛簫琴箏換著來給卉笙伴奏,而卉笙則會沉浸地唱上一曲。雖然涵櫟說不許卉笙唱給別人聽,但每晚他也並未真的用靈力隔開其他人,當他發現周圍有人在欣賞他們的彈唱時,反而會偷著樂一樂。

白日裡,他們會去日泉派附近的樹林裡練一練靈術。當然,需要練靈術的只有卉笙罷了。這一次涵櫟找回記憶後,靈力好似變得比之前更強了,令卉笙十分氣餒。她滿心以為憑這五年裡自己的進步,在靈力上可以更加接近涵櫟,卻沒想到,還是天壤之別。

令卉笙驚訝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