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說有笑地走出議事堂,朝人之院走去。突然,顧韓舒瞧見不遠處似乎有一張熟悉的面孔,那不正是將他帶上竹筏又擅自離去的那個少年嘛!

“那人是誰?”他問道。

“那是婁監院之子,婁俊。怎麼了?你認識他?”

“他就是將我丟在湖上之人。”

剛說完,婁俊也看到了顧韓舒,一臉驚訝地走了過來。“哎呀呀,沒想到你還活著呢。”

陸文博問道:“婁俊,你方才為何要把人獨自留在湖上?你不知他們會觸發結界嗎?”語氣中有斥責之意。

婁俊一臉不屑地說:“既然想來我們日泉派,沒點能耐能行嗎?若真是連個魚獸都打不過,命喪於此,那也只能怪自己無能。”

“你如何能這麼說呢!”

“陸文博,我勸你先顧好你自己吧。可別今年的比試又輸給我,到時候我去清遠閣了,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說完,婁俊便甩甩袖子,揚長而去。

陸文博氣得恨不能上去揍他一拳。顧韓舒見他氣得臉都漲紅了,勸解道:“算了。此人心術不正,就算靈力再強,也不會成為令人敬仰的靈師的。以後這樣的人,咱們還是少招惹。不過他為何那般傲氣啊?”

陸文博氣呼呼地說:“還不是因為他爹!他爹是日泉派靈術最高強之人。數月前,前任掌門見自己年事已高,便想傳位下去。他爹是當時呼聲最高之人。可沒想到,老掌門突然找來了如今的掌門巫渚,說要將掌門之位傳給他。婁監院不樂意,便提出要和巫渚掌門比試一場。結果不過三招,巫渚掌門就將婁監院打倒在地。自那以後,婁監院和婁俊都覺得是了臉面,心裡暗暗不甘呢。”

“掌門之位,能者居之,有何不甘的。”

“就是啊。”

“所以就別管他們了,以後,離他們遠一些就好。”

“嗯,以後咱們一起。”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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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景九十五年,太興二十二年。

寒來暑往,一晃顧韓舒已經在人之院修行快三年了。

這近三年裡,他起早貪黑不敢有一日懈怠,但在靈力上的造詣依舊不見長,兩年多過去了他還留在人之院。陸文博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升到了天之院,他見顧韓舒一點進步也沒有,急得不行。

二人一起相約吃酒時,陸文博總是催促他:“你小子都來了快三年了,怎麼還在人之院混呢。”

顧韓舒卻不緊不慢地說:“你著啥急呀,我天賦有限,進步較慢,自是比不過你們這些天資聰穎之人。”

陸文博塞下一口花生米說:“我當然急了,我還不是希望能和自己的好兄弟在同一個院裡修行,這樣想約著一起出去玩兒也容易一些呀。”

顧韓舒笑了笑說:“得了吧,據我所知,你可是走到哪兒都有一群人圍著你轉,還缺我這個朋友啊。”

“嗨,他們圍著我不過就是因為我爹的緣故,哪裡是真心想與我交好。”

顧韓舒提起手裡的酒壺對飲一口,說:“那你就確定我和你交好不是因為你爹?”

陸文博哈哈一笑:“全派上下,說誰想巴結我爹我都信,唯獨說你要巴結他,我可就真不信了。”

“何故?”

“拜託顧韓舒,你有點兒自知之明好不好,大昭皇帝待你堪比太子,這可是天下盡知之事。雖然這蓬慶大陸也不只有你們大昭國,但敢問這天下哪還有其它國能與大昭比肩。所以啊,討好你就是討好了大昭皇帝,誰會不想和大昭皇帝沾點邊兒啊。”

顧韓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