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勝一臉疲憊的走在碎石路上,滿眼懊惱之色,身上那套嶄新的弟子服衣襬處也破了一個大豁口。

在地下大廳中各種辦法都試遍了,但那無名口訣便再沒生效過,就連尋常打坐狀態也無法再度凝練。

如今兩隻手已被燙成焦黑之色,連動個指頭都傳來一股鑽心之痛,衣服也是在那時實在拿不住了燙壞的。

但身體上的疼痛徐安勝還能咬牙忍住,苦求無果後的無奈與失落才最讓人心生煩悶。

剛走至石府地帶,便見‘丙’字號煉器室那邊也恰好傳來動靜,這煉器室使用時一次需要新增五枚赤火石,想來要煉的器物絕非凡品,就是不知道是誰在用。

正思索間,那扇石門便被人粗暴的甩開,發出一聲低悶的哀鳴。

這麼大的火氣,再重一些只怕這石門都有些吃不消了。

徐安勝還在猶疑是誰時,視野內卻見一位身著火紅衣裳的女子憤然而出,只見她身姿絕美,前凸後翹,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危險味道。

原來是寧葉紅,她又在煉器了嗎?

“師姐…好。”

徐安勝雖然有些害怕此刻這個看起來不太好惹的師姐,但還是乖巧的行禮主動招呼道。

寧葉紅只是瞟了徐安勝一眼,未回聲也未停步,仍是自顧自的走了,只留下徐安勝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

這位師姐,果然不太好惹。

徐安勝也知道自己現在修為低微,資質還破落,人家看不起自己實屬正常,但心裡仍覺堵塞,畢竟同屬青山宗煉器堂,又何至於此?

不過這也激發了徐安勝心中幾分好勝之心,既然現在看不起,那便做的再好些,修為再高些,總有一日或可平等視之。

開啟房門,又瞧見清清恰好從盥洗室小窗處鑽進來,一臉偷了猩的意猶未盡之色,直到看到徐安勝審視的目光,這才低下頭來。

這清清,自從來了青山宗後便有些不對勁,每日都去哪裡瘋玩了?

清清就像個做錯事的孩童一般,先是扭捏的伸了伸蓬白松軟的狐尾,又若無其事般的在徐安勝腿邊蹭了蹭,口中還不斷的嚶嚶叫著。

徐安勝心中狐疑更甚,這般討好,肯定沒做好事,果然,徐安勝細心觀察之下,發覺清清嘴角還殘留了幾許綠色汁液,一身白毛根本掩藏不住。

“清清,你可別出去給我惹禍,萬一被抓住,我現在可救不了你。到時候你就只能被人關進籠子,每天吃些剩飯剩菜,連糖酥也沒有了。”

徐安勝望著清清無辜烏亮的大眼睛,終究還是沒有怪罪,只是出聲警告道。

“嚶?”清清頓時一臉擔驚受怕的表情,跟著徐安勝許久,它現在也愛上了舔糖酥,不給它吃,這無疑是對小傢伙最大的酷刑。

看著耷拉下腦袋明顯洩了氣的清清,徐安勝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它每天忙於修行,確實陪它少了些,整日關在這屋子裡,確實無趣。

想到此處,徐安勝便不再怪它了。

正要找些藥膏處理傷勢,屋外卻傳來敲門聲。

王天元帶著一臉神秘的微笑,剛一開門便毫不客氣的直接走進了石府,腳步雖然一瘸一拐,但動作可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安勝啊,在那供火廳待得如何?”

面對王天元的噓寒問暖,徐安勝一陣背脊發涼,為什麼這位師兄長得濃眉大眼一臉正直的模樣,說起話來總讓人感覺瘮得慌?

“承蒙師兄關照,一切都好的。”

“果真?”

王天元突然的一陣興奮,反倒把徐安勝嚇了一跳,現在兩人獨處一室,萬一師兄對我動手動腳,該怎麼跑啊?

徐安勝一臉擔憂的望向了王天元,腳步卻不由自主的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