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勝,這些日子我忙著為宗門煉器,因此顯得有些冷落了你,你可莫忘心裡去。”

明月高懸,煉器堂石府空地前擺有矮桌三幾,燭臺四方,木椅六張,又有佳餚點心若干置於案几之上。

燈火明滅間,主位的劉堂主端起手中玉盞,向著徐安勝和顏說道。

“堂主言重了,宗門事大,安勝自然分得清孰輕孰重。”

徐安勝雖不飲酒,卻也連忙端起茶杯回應道。

今日那王楠與榮有為離去後,劉堂主也恰好出關,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徐安勝冷落了一個月不管不顧,這才特地擺宴,算是補救。

劉堂主聽到徐安勝的回答,也是露出欣慰的表情,雖說這位弟子資質差些,但還算乖巧懂事。

“嗯,如此便好,今日既然我們煉器堂的弟子都在,那便共飲一杯。”

說著劉堂主便率先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徐安勝也跟著喝了一口,眼光卻是在眾人之間徘徊開來。

劉堂主身側的中年婦女,瓜子臉蛋丹鳳眉,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年紀,應當就是她夫人無疑了,只是今日她卻沒有那日聽到的那般咄咄逼人,看起來十分平靜溫婉,與印象中的模樣大不一樣。

身側坐著的是王天元師兄,對面的則是柳無憂師兄與那位身材極好的火辣女子。

如果沒猜錯,應該便是劉堂主所說的大師姐了。

這位大師姐一個月來也只見到過一次,一出面便直接嚇跑了囂張無比的王楠,實在讓人十分好奇。

但此刻晚宴上的她似乎有些興趣缺缺,眉目間盡是冷漠,秀眉微蹙著,雖也十分好看,但終究多了幾絲生人勿近的味道。

似是察覺到了徐安勝觀察的目光,她眉毛一挑,眼神中分明透著警告。

徐安勝慌忙收回視線,心臟撲通直跳,這位師姐,好凶的眼神,性子似乎有些霸道。

也不知劉堂主是喝了酒高興還是有什麼喜事,今天的話竟多了起來。

“安勝,這三位師兄姐你都見過了,就不用我一一介紹了吧?”

“回堂主,都見過了。”

“好,咱們堂口人少,往日大家都要互相幫襯才是。對了,一個月未見,你修行進度如何?可曾到達練氣一層?”

來了,徐安勝最擔心劉堂主問這個,但是修為做不得假,眼看眾人都投來目光,徐安勝也只能咬著牙老老實實回道。

“稟告堂主,還…未曾到達。”

“哼。妾身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徐安勝話音剛落,劉夫人便露出十分不悅的表情,也不管劉堂主表情尷尬,自顧自起身離去了。

“婦道人家,不用管她,我們繼續。安勝你資質不佳,修行速度慢些也是正常,不要氣餒才是,萬幸你加入的是我們煉器堂,對修為要求倒也不高,你好好表現,後面自有用武之地。”

確認劉夫人回府後,劉堂主這才打了個哈哈說道。看來他心情確實不錯,居然還在鼓勵徐安勝。

“是,弟子定當勤勉修行。”

徐安勝作了一揖這才恭敬回道。不用劉堂主提醒他也知道,修為有多重要,今日被人打上門來的屈辱尚還歷歷在目的。

劉堂主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了側位的師姐,笑問道。

“你平時難得出一回洞府,今日怎麼變了性子?”

“出來換個心情,順便趕走兩隻臭蟲。”

“臭蟲?什麼臭蟲?”

“沒什麼,已經解決了。”

“那便好,你做事我向來放心,你煉那樣東西可還順利?”

令徐安勝沒想到的是,即使面對的是劉堂主,這位神秘的大師姐居然還是一副冰山美人的形象,而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