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勝萬萬沒想到,這四位名不見經傳的散修,竟能與那佛宗弟子戰個有來有回,不僅沒落入下風,甚至一度還壓制了幾位佛宗弟子。

那夫婦二人所修功法應當是相承一脈,玉笛與小鼓不僅可以釋放出陣陣靈力音波,延緩攻勢之餘,還能不斷削弱佛宗弟子身上那層金光法力,令之神通威力大打折扣。

那名中年修士更是生猛,所修功法應當有增強體質的功效,普通攻擊打在身上根本毫無效果,更是能夠轉化一部分攻擊的靈力增加血氣,在面板紅芒達到極致時,甚至能釋放出一道威力強悍無比的靈力光波反攻,打的佛宗弟子連連退避。

不過最精彩的還是那僧人與老者的鬥法,兩者激戰間不斷迸發出靈力光華,僧人自持修為深厚,且肉身如銅牆鐵壁般,術法難傷,但老者攻勢陰狠毒辣,攻擊手段花樣百出,符紙,神通,法器,各有涉獵,一時間難分勝負。

總體來說,還是散修這邊佔了上風,不過這些人打鬥的動靜極大,外溢的流光甚至險些擊中旁觀的徐安勝二人。

空地與土壤已經被破壞的不忍直視,黃塵漫漫,落葉簌簌,到處都是法術的殘留痕跡與焦黑印記。

幾人都打出了真火氣,勢必有一方要分出勝負為結局,絲毫不在意可能會吸引到附近的修士與妖獸。

正當徐安勝以為散修這邊將要就此取得勝利之時,那練氣八層的僧人卻突然有了大動作。

只見他突然渾身金光大作,將圍繞他周身那些法器與神通術法震退三尺之遙,得了這喘息機會後,他閉上雙眼雙手快速掐訣,體內釋放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身為佛宗弟子,又怎麼可能沒有幾樣保命手段,這幾個散修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他若再不出手,或許自己這邊就要死人了。

老者知道僧人在施展手段,連忙伸手一揮,指揮那匕首化作一道匹練直刺僧人心口。只要打斷他施法,便勝利在望。

但那匕首終究是離得稍遠了一些,還未進入僧人周身一丈範圍,便看到他頭頂金光大盛,突然凝聚出一道寶鏡虛影。

這寶鏡剛一成型,在場眾人無不感到壓力倍增,光是這法器外放的威能,就起到了影響戰局的作用。

“黃階巔峰法器!”

老者目眥欲裂,臉色頓時陰晴不定起來,這僧人竟然身懷此等寶物,就是不知這法器威能如何?

正當老者愣神之際,那僧人卻再度睜開雙眼,只是伸手一指,那寶鏡便滴溜溜轉了一圈,看上去靈性十足。

與此同時,那寶鏡掃過之處,竟有一道金色流光凝聚而成,原本射向僧人心口的匕首竟如同深陷泥沼般,速度驟降,再也無法寸進。

眾人頓時錯愕無比,這寶鏡竟是針對法器所用,並且範圍極廣,足以輻射在場所有人。

那僧人施展這一手段後明顯氣勢萎靡不少,臉上泛起一陣蒼白之色,但這寶鏡已然施展威能,便足以改寫戰局。

果不其然,那依靠法器抵擋兩名佛宗弟子攻勢的夫婦二人率先遭難,雖然早早反應過來瘋狂注入靈氣進入法器當中抵擋這道金光,但還是產生了些許不同步。

這一下兩人的氣勢頓時大減,那層靈氣音幕不攻自破,兩名佛宗弟子也早有準備,在兩人露出破綻的一瞬間,同時將攻擊轉移到了那婦人身上。

“噗——”

“夫人,不——”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傳出,那婦人如遭重擊,身體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倒飛而出,口中更是狂噴一口鮮血。

那男修頓時狀若瘋狂,連忙追將過去查探傷勢,見到婦人氣若游絲渾身經脈十不存一,更是悲天搶地,雙目赤紅髮出一聲痛苦的哀鳴。

那婦人嘴中不斷咳出鮮血,掙扎著指向對面那兩名佛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