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羽真人聲淚俱下,將白鶴觀的慘痛遭遇在朝陽殿裡述說了一遍。白鶴觀雖說不是大的修仙洞府,但是在修仙界裡也是有些名望的,如今一夕之間竟然被滅了滿門弟子,實在是駭人聽聞!如此看來,鶴羽真人的事的確是了不得的大事,幾個修士受傷卻是小事了。嫦婉仙子與龜甲真人對視了一眼,都沒在說話。

“瀚雲,你確定是無名所為?”金和真人問道。

瀚雲真人拱手回道:“具那些雜役所描述,殺害白鶴觀修士的,應該就是無名了。”

“那無名殺了白鶴觀的修士,以魔宮之法吸收修士們的道力,竟然不是為己用,而是給了旁人,我很好奇,在白鶴觀施暴的第二人是誰。”金和真人直視著瀚雲真人,目光銳利,似有所指。

“瀚雲也很好奇此人是誰。”瀚雲真人面色不改,鎮定自如。

“你說你們立即趕往濟世堂,但濟世堂卻山門緊閉不出不進?”金和真人又問。

瀚雲真人神色凝重,說道:“是的,師兄,我與同行的兩位劍南道道友曾有約定,他必然不會在我走後也下了終南山,是以我斷定濟世堂的恆如真人在撒謊,濟世堂定然存在問題。”

鶴羽真人也說道:“雖說我與瀚雲真人也發現有濟世堂的弟子與我門下弟子死因相同,但是我觀與濟世堂歷來是守望相助,發生此等禍事,濟世堂恆信真人不該此等反應才對,是以我也覺得終南山上有異常之事發生。”

“如此說來,濟世堂的確有詭異之處。”金和真人看向龜甲真人與嫦婉仙子,說道:“龜甲道兄,嫦婉仙子,白鶴觀之事卻是非同小可,我需得親自往北地走一趟,二位門下之事,我們從後再議可好?至於鬼針、螢夢等人的傷勢,我請炎易師弟與你們走一趟,與龜甲道兄一起尋找救治之法。”

龜甲真人點點頭,說道:“如此也可,那就勞煩炎易真人了。”

嫦婉仙子冷聲說道:“請金和師兄將瀚雲真人看好了,白鶴觀之事瞭解,他必須得給我與龜甲真人一個說法。”

瀚雲真人看也未看她一眼,也不欲多費口舌,便不與她計較。既然當下不能理清鬼針、螢夢等人受傷之事,龜甲真人與嫦婉仙子便告辭,火速御風回自家洞府去了。

待他們走後,鶴羽真人向金和真人急問道:“金和觀主預備幾時出發北地?”

金和真人說道:“未防賊人趁虛而入,再度闖入朝陽觀來,我需得去天柱峰上請下一位師門前輩,在我下山後坐鎮朝陽觀,所以還請鶴羽道兄稍待片刻。”

鶴羽真人自然聽從吩咐。

而在濟世堂中,風笑笑仍在靜靜打坐,透過修煉來吸收存在體內的何首烏精華,來調理自己的身體。雲江不打攪她,在她門外隨意找個地方疊坐起來,合目凝神,內視己身。

本來他吸收了白鶴觀所有金丹修士的道力之後,修為便到了大概金丹後期的境界,後來又吸收了何仙人的所有道力,丹府內的道力如滿罐沸騰的水,多的已經快要溢位來了。漆黑如墨的魔丹也再度膨脹,似乎隨時隨地便要破開一般。

雲江知道,只差一個契機,他便要破丹入元嬰了。但他並不好受,丹府處異常炙熱,燒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昏昏然。

“可惜,若是那隻何首烏整隻都被你用了,你現在應該已經進入元嬰境界了。”

無名的聲音突然響起。

雲江當作沒有聽見。

無名走近一步,又說:“不過也沒差多少了,大概一個契機你便可以成為這世上最年輕的元嬰真人了。”

聽到此處,雲江睜開眼睛看向無名,沉聲問道:“你說等我到了元嬰境界,我的母親就會復活,三清道尊在上,你有沒有誆我?”

無名抬頭看看天,笑了笑,又看向雲江,語聲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