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笑焦急的詢問:“師伯,我師兄究竟是怎麼了?”

炎易真人已經看了好一會了,眉頭緊皺,神色看著很是嚴肅,這個樣子讓風笑笑很緊張很擔憂。炎易真人也餵了雲江一枚丹藥,又用道力催化了一陣,但是雲江仍舊不見醒轉的跡象。他自言自語道:“奇怪,他的丹府聚著一團黑漆,使得金丹不能運轉,而我輸送的道力也不能進入金丹之中,反倒全被這黑漆給吞了,我竟想不出救治的法子。”

風笑笑立即說道:“剛才那個無名道人說是他害的師兄,還說他可以救醒師兄!”

“真的?”

風笑笑立即點點頭。炎易真人轉身大步邁出洞外,對瀚雲真人喊道:“瀚雲停手!救你徒弟要緊!”

雖不解,但瀚雲仍是收手落下雲頭,岱青和無名二人也跟著落了下來。無名受兩人夾攻,戰得頗有些吃力,黑袍也被劍氣給破了幾個口子,形容看著很是狼狽。瀚雲疾馳到炎易跟前,急問道:“師兄,雲江怎麼樣了?”

炎易真人說道:“你這徒兒丹府詭異,看著像是入魔了,但是金丹沒有汙化,只是被一團黑漆包裹而不能運轉,這個情形我一時想不出法子救治。”

無名冷笑道:“我早說了我可以救他,你偏偏要與我動手。”

瀚雲真人冷眼看他,說道:“你已承認是你害他在先,如今又說要救他,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的來歷成謎,我怎知你是不是要再度加害我的徒弟?”

岱青真人也是謹慎的性子,當下也擺出防禦的姿態,說道:“瀚雲說的對,此人有異,不能盡信,若是他趁著診治再度出手,怕是雲江的問題更難解決了。炎易師兄若不能診斷,那便讓聖丹坊的人來看看。”

炎易真人卻不做如此想,氣呼呼地說道:“岱青你是認為我不如聖丹坊那些老不死的?我可告訴你,雲江丹府裡的那團黑漆之物,既讓我無從下手,那些老不死便也同樣沒什麼好法子。”他有轉頭對瀚雲真人說道:“若確定是這個無名下的手,那便只能讓他來解——”

“可若他再——”

“我們三個人看著他,若他敢在動手腳,自讓他有來無回給雲江陪葬!”

瀚雲真人仍有些猶豫,但此時雲江卻又出異狀,風笑笑在洞裡哭喊起來:“師尊你快來,師兄不好了!”

三人急忙進了洞去,往石床上一看,心中皆是一震。之間雲江面色發青,七孔皆流出黑色的血液,躺在石床上抽搐個不停。瀚雲在顧不得其他,立即回頭向無名喊道:“你害他的事我先不計較,馬上給他救治!”

無名上前來,他右手引出一把匕首,往左掌心輕輕劃了一刀,再將手垂在雲江臉部上方,只見鮮紅的血液不斷像他口唇處滴下,又順著他微張的嘴流進了喉嚨,進入他的身體。那血液看似平常,但入了雲江身體,卻讓他更加痛苦,抽搐的更加厲害!

風笑笑和瀚雲真人俱是一驚,生怕無名又做了手腳,欲要上前中斷他的行為,卻被炎易真人攔了下來。無名收左掌,右掌懸於雲江胸腹之上來回移動,在移動之中,他的元嬰道力源源不斷的送入雲江的胸腹及丹府。瀚雲、炎易和岱青三位真人定睛看去,只見雲江丹府之中出現細微變化,那團黑漆居然開始凝聚,將雲江的金丹完完整整的包裹起來,如同一枚蛹。這枚黑漆漆的蛹在無名道力的干擾下,竟開始緩慢運轉起來。

瀚雲真人大驚,再顧不得什麼,上前一步欲將無名推開,卻被無名輕易閃到一邊,他喝到:“你果然不安好心,雲江原來只是丹府多了魔氣,金丹卻是無恙的,如今你一番操作,竟然讓他的金丹徹底成了魔丹!”

炎易真人也有些後悔,嚷嚷道:“老道我竟也有蠢的時候,竟然真認為你不會出么蛾子!瀚雲岱青,動手,先把他拿下再說!”